王国栋警官初次使用牛眼泪，难免有些大惊小怪。他讪讪一笑之后，涂抹过牛眼泪的双眼，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世界还是原来那个世界，只是多了一些东西而已。王国栋觉得新奇，努力睁大双眼，重新审视着这个世界。

看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看到别的鬼魂。人鬼殊途，鬼也有自己的世界，无事无非的话，他们也不想和人类打交道。大多时间，那些死去的人，还是会在地府里，做一个安静的鬼魂，静静地等着投胎转世。至于王国栋方才看到的那个老太太，完全是个意外。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路上的行人来去匆匆，他们三个人努力睁大了双眼，也没有看到孙立走过来。这时候，戚文远伸手把盛牛眼泪的那个玻璃瓶向王国栋递了过来，说道：“王队，你再抹一点吧。过了这么久，你原来抹的那些估计都快失效了。”

王国栋接过戚文远递过来的玻璃瓶，不解地问道：“这些东西，还不能顶一个晚上的么？”

戚文远听了，心中暗笑。这些外行人果然是什么都不懂，问出来的问题在他看来，是十分浅显的。这是牛眼泪，不是印度神油。印度神油能让男人重振雄风，可以一晚上屹立不倒。可是，这牛眼泪不行，干了之后，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戚文远摇了摇头，遂解释道：“不能的，顶多也就顶一个小时。干了之后，就失效了。”

“这样啊！”王国栋恍然大悟道。这时候，他在戚文远跟前的感觉，就像是戚文远昨天在肯德基里点了一瓶啤酒似的。

王国栋抹过一次了，这一次轻车熟路，很快就把牛眼泪抹好了。抹好之后，他把玻璃瓶递给了邱元化。王国栋心中有个疑问，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戚文远涂抹牛眼泪。这时候，他心中已经隐隐明白，戚文远不是普通人了！

时间过得真慢，王国栋和邱元化第四次涂抹了牛眼泪之后，车外的行人已经明显的少了起来。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天气这么冷，谁也不愿意在外面久待的。楼上的灯光一盏接着一盏熄灭了。有的窗口，闪烁着微弱的灯光。这种灯光，是床头灯发出来了。一般情况下，出现这种的光的人，恐怕屋里的两口子，已经开始了雨露交融的生活。

瞪了这么久，他们三个人早就看了精神疲惫不堪，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不过，为了能捉到孙立，他们坚持不让自己睡着了。

“文远，你们看，那里过来一个的鬼鬼祟祟人影！”

王国栋的一句话，让疲惫的戚文远和邱元化顿时兴奋起来。他们两个睁大眼睛，顺着王国栋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小区花园的阴影里，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来。这个人，一边走路，一边东张西望的，好像担心被发现似的。

王国栋是一个出了名的干探，他刚看到这个人影的时候，以他多年办案的经验，马上断定，这家伙不是个好人。因此，他才提醒戚文远和邱元化，让他们注意一下。

等这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走近了，他们三个人这才看清，这个瘦小的人影，正是昨天被戚文远打伤的孙立。这家伙走路的时候，不时地摸摸屁股。想必是昨晚戚文远给他来得那次残忍的“爆菊”，现在他屁股上还是有隐隐的痛吧。

王国栋眼看着孙立从车前走了过去，他焦急地望了戚文远一眼，等待戚文远的出手。戚文远冲着王国栋摆了摆手，示意他淡定。

他们三个人眼看着孙立走到了楼道口，孙立在楼道口四下张望了一眼，似乎没有发觉什么异常。这才像一只敏捷的大狸猫一眼，隐如楼道的黑影里不见了。

王国栋看不到孙立之后，有些不安地询问戚文远：“文远，咱们为什么不趁刚才他在跟前的时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呢？”

戚文远微一笑，对于王国栋这种迫不及待，想要把恶鬼孙立制服的心态深表理解。他们现在就是把孙立制服了，王国栋也不能如实向上面汇报的。否则的话，他的饭碗就不保了。虽然不能让朱可儿的案件大白于天下，但是，制服孙立之后，起码可以让朱可儿在天之灵得到安慰。

“刚才咱们就是出手了，我也不能保证就把那恶鬼抓住。要是抓住还好，抓不住的话，就会打草惊蛇。再要想抓他，势必登天还难。所以，现在我们要想一个完全之策，可以把那恶鬼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