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对母亲的愧疚,戚文远更加的痛恨父亲。在他心中有个念头,如果当初不是父亲出/轨的话,他们一家人现在可能还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母亲可能也就不会这么早就离开人世。正因为有这个念头,戚文远对自己的父亲更加的唾恨。
戚文远没有和任何人商议,便从上了半年的高一辍学了。辍学之后,戚文远跑到茅山道观,苦苦哀求里面的道长收他为徒。那时候的戚文远,以为当道士和当和尚是一样的,都是出家。然而,他并不知道,茅山道士,并非他想象中的那样,抛弃七情六欲,做一个安安分分的小道士。
因为那个时候,戚文远在姥姥家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他道茅山修道的事情,也没有人知道。戚文远母亲的坟墓,也是他找的外人修筑的。正因为这样,村子里的人,对戚文远母子的去向,一无所知。
戚文远拜进茅山之后,除了每年在母亲的忌日,去给母亲扫墓之外,平时也很少回去。周鹏和柳成业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戚文远母子的踪影了。问村里人,他们也表示不知道。
周鹏和柳成业让人查询了很久,都没能查到戚文远母子的音讯。纵然如此,他和柳成业每年还是会回到戚文远母子居住过的这个小山村,希望能见到他们母子。就这样,一晃五年就过去了,周鹏再也没有见过戚文远母子。
戚文远在道观里,与师父飞云道长过着清贫的生活。虽然生活不富裕,但是,这自由的生活,就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一般,让人能锲而不舍地追求这种生活。在这几年里,戚文远认识了师父的师弟,自己的师叔邱元化。
也就是今年,戚文远和师父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南方百年不遇的大旱,加上茅山脚下土壤贫瘠,一年下来颗粒未收。附近的村民也是因为没有多余的粮食,来供奉神灵。眼看着戚文远和师父已经没有隔夜之粮了,飞云道长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
飞云道长决定暂时关闭道观,他让戚文远去大都市投靠自己的师弟,也就是戚文远的师叔邱元化。而他自己,则把茅山道教重要的东西收拾好了,也不知去哪里寻访朋友混饭吃了。
戚文远一边回忆,一边唏嘘感慨,等回忆到来到这个都市之后,心情仿佛好受了一些。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现在都已经四点了。也就是说,休班的同志们马上就要回来了。戚文远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扔的乱七八糟的烟头,和手里余烟袅袅的香烟。
“咳咳……”
戚文远这才想起来,他自己并不会吸烟。于是,戚文远赶紧把手中的烟头丢进下水道里,把地上扔的乱七八糟的烟头,也全部踢进了下水道。看着烟头被污水冲走,戚文远有种毁尸灭迹的感觉了。
果不其然,在戚文远处理完一切罪证之后,同事们陆陆续续都来上班了,他们看到戚文远若无其事的样子,倒也没有怀疑戚文远心里刚刚经受过天人交战。
“操!谁把我的烟抽完了?”
陈雕南终于发现了端倪,捏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烟盒,在烧烤间里怒吼道。
戚文远这才想起来了,自己只顾着毁尸灭迹了。可是,这人要是失踪了,也得是个事啊!戚文远暗自恼恨,忘了去买一盒一模一样的来弥补。
“是我不小心弄掉的!”戚文远脸红脖子粗的承认道。
“文远,是你不小心弄掉的?”陈雕南看着戚文远,眉头轻皱了一下,问了一个心中的疑惑:“那你怎么只把里面的烟弄掉了,而这烟盒却没有掉进下水道啊?”
“这个……”戚文远也有一些难以回答了,只好强词夺理道:“我哪里知道!快,来单子了,赶紧烤串!”
幸好这时候来了一个单子,解了戚文远的围。看着已经解去那假装受伤的绷带,在烤串的陈雕南,戚文远心中松了一口气。
至于赵刚嘛,又像旧社会被小日本抓来做苦力的劳工一眼,在戚文远的压迫下,开始了晚上忙碌之前的热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