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这几天人的神经紧张,确实有点累了,差生幻觉也有可能,我开了水管子,用凉水洗脸,清醒一下。
但是洗完脸以后,水在水池子里不下水,好像是水管处堵了,我用手指扣了扣,是一团黑色的头发,浓密,很长,像是女人的。
宾馆里有女人头发不是很正常吗?我也经常带女人开房,女人办完事以后,喜欢照镜子梳头整理容装,可能这些头发就是那时留下的,或者也有可能是李冰研的头发。
我试着把那头发从管子口处取出来,但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缕头发越拉越长,好像没有尽头,那湿漉漉的长发,看着有点渗人,我越拉越快,突然,那头发停下了。
像是挂在了水管里的某处上,有股劲撕扯着。
很古怪,就在我想放弃的时候,手上稍微一使劲,那头发被我拉了出来。
我借着灯光看了看,好像除了长度长一点,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这缕头发黑亮,柔顺,头发的主人可能是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
看着水池里的水朝水管里漏下去,我关了卫生间的灯,准备回到床上睡觉。
就在我转身要离开卫生间的时候,那哭声又清晰的传进来我的耳朵里。
这次我确定这不是幻觉,很真切,就在我的身后。
那哭声开始还很小,但是越来越大,我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身体僵硬的朝后看了一眼,没有人,那声音是从洗手池的管道里传出来的。
在黑暗中,我看着那黑乎乎的下水管道,心跳到了嗓子眼。
从那个管道口,钻出来一只白色的手,接着是一只有着青色血管的的胳膊。
从那么小的下水口钻出来,肯定是那种东西,我从身后摸出一张黄符,看着那东西慢慢爬出来,心里有点后悔为什么这次出来没把师爷的铜钱剑带来。
那东西爬出来后,在黑暗中我看不清脸,不过我对从水里爬出来的东西始终心存芥蒂。
她站在卫生间里,长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白衣服,同样也是湿漉漉的,下面空无一物,在黑暗中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
她浓密的长发遮住了大部分脸,而且一双露着青色血管的手捂着脸,正在哭,好像哭的很伤心。
师傅老赵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的鬼,也分三六九等,自然有恶鬼,像青头鬼那种,自然也有好鬼,像坠河的王军,除灭妖邪,是阴阳先生的本分,但是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通通除灭,这也是地师的职责所在。
我看了看那女鬼,一直再捂着脸哭,我就想看看她的脸到底长的什么样。
从头发,身材看来,应该是个绝色美人。
我慢慢走了过去,走到近处,那女鬼突然说话了。
“你想看看我的脸吗?”
我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
“那你看吧。”女鬼慢慢的松开了捂着脸的手,可是看到脸让我胃部翻涌,晚饭差点吐出来。
那张脸不是我想象中的绝色,甚至说难看可能都是再夸奖她。
那张脸被水泡烂,露出红色白色的血肉,一个个白蛆从脸上的皮肤里拱了出来。
我一下吓醒了,穿着衣服,躺在宾馆的床上,看了看手表,还好,离比赛的还有一点时间。
脑袋有点不太灵光了,昨晚我看到的东西是梦还是现实?
我连忙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里空无一物,但是我看了一个东西,证明了昨晚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
地上有一团我从洗手池里扣出的浓密的头发。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时李冰研再门外叫我的名字。
“江阳,出发了,别迟到了。”
“恩,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一路上我没和李冰研说话,就在琢磨这个女鬼到底要传递给我什么意思呢?
李冰研见我心事重重,以为是为最后一场的比赛担心,就安慰了我几句。
“昨天,我俩的赌约还算数吗?”快进礼堂了,我站在原地笑着说道。
李冰研脸色一红,啐了一口:“臭流氓,懒的理你。不过当然算数,我李冰研遵守诺言,我不相信你能得总分第一,这次比赛项目是手术,我也有希望能赢你。”
“好,一言为定。”我笑了笑,进了礼堂。
经过昨天的第二轮,不少选手知道自己成绩没办法进入前三甲,就提前退出了比赛,做好准备,等到明年再来。
剩下的就剩下不到十个人,但是观众却坐满了整整一个礼堂,座无虚席。
我看了看台上的肥球高院长,心里不由的有些担心,昨天让他和他儿子吃了个瘪,今天不知道又要给我使什么坏招。
但是这么一看,我看到评委席上还坐着了一个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