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赖皮和摸金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这样我们一路沉默到了咸阳,到咸阳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我们找地吃了午饭,然后赖皮就领着我们往偏僻的地方走,他说在这里有他们安排好的车,可以直接去广西百色。
果然,在比较偏僻的街道里停着两辆面包车,赖皮上前去和司机打了招呼,看样子是老相识了,然后他对陈记的四个人说道:"我们坐前面这辆,你们坐后面这辆,司机都是保险人,你们不用担心。"
他们四个人有三个是店里的伙计,只有王哥是下地的好手,王哥早些时候也跟着灰叔,我见过几次,他见赖皮这般分,明显是要将我从他们的视线里给挪开,于是当下反驳,说道:"我也与你们一起。"
赖皮却说:"他们三人都是店里的伙计,只有你掌事,你和我们一起,万一出什么事也好有个做主的,难道你还怕我们害了你们不成?"
赖皮说得有道理,王哥不好反驳,最后只能看我,他问道:"小四,你说呢?"
我知道他受了陈五爷的嘱托,但是我也想知道赖皮与摸金手在分队时就这般坚持要我与他们同行,到底是为了什么,于是我说道:"王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在后面跟紧了就行。"
王哥看了看赖皮和摸金手,显然是有防备之心,他还想说什么,可是终于没说,只是看了我一眼,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又什么也没说,然后领着另外的三个伙计将行李搬到后面的车上。我看了看他们,心里面松了一口气,然后和赖皮还有摸金手将行李也各自搬了,坐进车里。
赖皮坐在了副驾的位置,摸金手与我坐在后座,在后边则放了一些杂物,然后摸金手将车门关上,对赖皮说了声:"等他们都上车就可以走了。"
赖皮点点头,手搭在窗户边上,看着王哥他们,直到他们也好了,他朝后面车的司机打了一个ok的手势,对身旁的司机说:"老林,开车吧。"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开车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我只能看到一个侧脸,他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吭,我记得我上车的时候他转过头来朝我笑了笑,他默默地将车启动,缓缓开动。
直到车开了,赖皮才回头对我说道:"一直想单独和你说句话,可是却老找不到机会,我们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你给单独弄了出来。"
我问:"是什么事这么神秘,不能当着陈五爷的面说?"
赖皮看了摸金手一眼,摸金手冷冷地看了赖皮一眼,赖皮将脖子一缩,说道:"还是让他同你讲吧,我先说了,他又饶不了我。"
于是我看向摸金手,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死人见多了,自然而然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一张死人脸,从我见他到现在,他就没有过别的表情,总让人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摸金手从后座的背包里翻出一个牛皮纸袋,他将这个牛皮纸袋递给我说:"你先打开看看再说。"
我疑惑地接过牛皮纸袋,将它打开,里面是一份文件,我将文件抽出来,才发现,这是一份档案,而且这一份档案上,写着冯元金的名字,还附有他的一张照片。
冯元金是我的爷爷,我唯一的亲人,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可是却有一个爷爷,但是我爷爷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也就是爷爷去世那一年,我到了陈记,自那之后,就一直待到现在。
见到我爷爷的档案,我有些惊奇,因为我爷爷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且档案上的照片分明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上面的年龄写的也是三十一岁,也就是说,这是三十多年前的档案。
"你们怎么会有我爷爷的档案?"我惊讶地问,边问,我边往这份档案下面看下去。
"你看档案的封皮。"摸金手提示我。
我将牛皮纸袋重新拿起来,这才发现,牛皮纸袋上写着"绝密"两个字。
"你爷爷,是当时一个秘密研究所的成员,从事一项隐秘的研究,这是他的档案。"摸金手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而且与爷爷生活的那些年,他也从来没有与我提过,我只记得爷爷一直靠给人算命和买卖一些古玩谋生,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到陈记的原因,因为从小我跟爷爷也学过一些古玩的辨别,所以陈记才收留了我做伙计。
"可是我爷爷他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我说。
"那是因为后来你爷爷退出了,应该说是这个研究所解散了,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所以你爷爷才到了洛阳,靠给人算命和买卖古玩为生。"赖皮这个时候插嘴说道。
摸金手斜眼看了看赖皮,似乎是要他不要插嘴,赖皮兴味索然地转过头,自顾自地抽烟,摸金手继续与我说:"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你爷爷一生并没有成婚,可是他到了洛阳之后,却有了你这个孙辈。"
我听了顿时诧异得说不出话来,我爷爷没有成婚,怪不得我没有父母,难道我是爷爷他领养的?
摸金手却继续说道:"而且根据调查,你爷爷在长沙的时候还是孤身一人,可是到了洛阳身边就多出了你,当时你已快两岁了。"
我看着摸金手,突然反应过来,惊呼道:"你们调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