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兰愣了愣，狐疑的望着她，“这是怎么回事？”
小助理轻轻凑到她的耳边，“据说，这女的是张小姐。”
似乎看到了方兰兰的不解，小助理再加了句，“张若玉小姐。”
什么？方兰兰猛的回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她，轻轻转过的眼角余光，却是扫到了屏幕上那一幕幕的不堪。
“张若玉。”她喃喃自语，莫名的泛起一阵酸意，有种恶心的感觉。
画面中那本来半遮半掩的女孩子倒也倒了似乎清晰了起来，好像那就是张若玉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方兰兰莫名的闪过一丝的恐惧，不经意间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了，方助理？”小助理似乎也注意到了，连忙扶住了她。
方兰兰扶了扶额头，“没事。”
小助理张了张嘴，半晌，才慢慢出声，“其实，您不用担心的，毕竟如今这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方兰兰愣了愣，有点茫然的望着她。
小助理张望了一下外面，这才似乎确认没人了之后才慢慢说道，“不管她是不是张小姐，你想啊，这事一出，她跟总裁那事不就黄了？”
“你想什么呢？”小助理这话一落，方兰兰马上制止了对方，喝斥了起来，“成天上班不好好工作，瞎说些什么呢？”
她不能理解，怎么明明一单纯的小姑娘，怎么突然间一下子变得这么冷了起来，就连看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觉得身为同性的自己应该同情可怜她们，而是想到了什么是自己最有利的。
方兰兰当然知道，如果按照以往的思维，张若玉出局，那么她的胜算就会大一点，只要有一天她登上了这陆少奶奶的位子，以往凡是跟她有过一丝关联的相关人等，不管在经济上还是在公司的隐形地位上都会沾上几分面子，颇有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
只是那不是通常电视剧里的那种坏人才会做的事情吗？怎么这会儿也到了自己身上。她厌恶的看了自己一眼，心里苦笑一番，难免想到之前的那些事，人啊，都是难逃欲望之念啊。
小助理呵呵笑了两声，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她亦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学生了，职场上的一些门门道道她也接触过一些，特别是跟着方兰兰的这段时间，从之前人人争番传诵的各种版本传说中也明白了世人对所谓利益的包装，有时候，自己说的不一定是自己心里所想的。她懂的。
她熟练的回应着方兰兰的神情，没有了之前的那般幼稚，多了一丝的圆滑，方兰兰莫名的多了些苦涩。
整个下午，公司里都在传着一件事情，某个大佬之女私生活放荡，根本不像之前的那般清纯，可爱。
一石激起千层浪，于是各种传言纷纷传了起来，各种八卦在整个陆氏甚至业内开始传开来了。
“听说，那女的本性就是这样，我们算是被她骗了。”
“据说以前在国外就是这样了，男人就像衣服一样，一换就是一打啊。”
“她回国之前的那个男朋友就是靠她养的。”
“她以前就是个小嫩模，她还经常开各种圈内的趴体。所以，你们懂的。”
方兰兰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这种明目张胆的不点名议论，虽然没有明确指出具体姓名，但是所有的特征姓名，都直接指向张若玉。
“你们说，我们陆总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明显有人幸灾乐祸了。
“可不管怎么说，我们总裁再怎么样也该说点什么吧，毕竟也算是曾经的男女朋友了。”
“切，什么男女朋友，总裁有承认过吗？”
“就是啊，如今她这样，她还有什么脸来进陆家的门？”
方兰兰淡定的看着屋外争得脸红耳躁的众人，心里却是莫名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说之前因为小助理而觉得苦涩的话，那么现在？
突然，她想到了姐姐，姐姐就是生活在陆家，在陆氏上班的人，那现在她所看到的这些，是不是就是她所生活的一个缩影而已？
她们是这么冷，可以对着一个前一段时间还在这里鲜活乱跳的女孩，冷嘲热讽，那么明天，她们是不是也可以对着另一个同样遭遇的人，可以大肆的调侃，以及谋划利益。
不知道为什么，方兰兰总觉得有些恶心，冷冷的穿过她们，走向另一边，而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撒着陆建明的办公室，那紧闭的门后面，他又会是怎么想的？
陆氏总裁办公室。
屋内一片黑暗，透过透明的玻璃，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两道影子，其中一道正半躺在黑色的大班椅上，手不时的拍着额头，而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则一直未动，端坐的身影就像军姿一样的标准，如果有心人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动作从他进来的现在都一直未曾变过。
“这么急找我来，什么事？”男子看了看眼前的陆建明，终于开口说道。
陆建明放平脚跟，手放了下来，扶在扶手旁，看着男子，“怎么？不高兴？”
男子垂了垂眸，没有出声。
陆建明脸色一沉，“你可别忘了，当初的事情。”
“有什么事，你说吧。”男子直接了当，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陆建明冷冷一笑，紧盯着他，半晌，似乎确认他不会再出什么乱子了，才慢慢说道，“前段时间让你查方兰兰的事情怎么样了？”
男子顿了顿，这才慢慢说道，“她，好像发现那个钱的事情了。”
“什么？”陆建明一怔，连忙站了起来，“那她有没发现什么？”
“好像没有。”
陆建明点点头，“那你要注意她的动向，有什么随时向我汇报，明白吗？”
男子应道，“嗯。”
陆建明皱了皱眉，沉思片刻，看着对方，“你，找几个新闻记者把这事给报一下。”
男子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