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许不明白季隽彦和景曜会有什么关系？明明一个是季氏集团的总裁，另一个是富太太圈子里的热门花刺，表面上看去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可是他们却私下在深夜见面。但这些揣测对于黎凯安来说，还不说是一个合理的怀疑，因为他十分清楚，在这两个南辕北撤的人之间还存在一个人，林薇。

因为林薇，他们两个有足够的理由碰面。

“黎督察，搜查令出来了。”小李一早就被黎凯安催着去申请季隽彦的搜查令，原本以为会费些周折，黎凯安却没想到几分钟之后小李就将它带了回来。

看来那个叫赵柠的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黎凯安还来不及感叹，就和小李一起朝季家大宅出发。那条路他走过很多次，却没有一次是像今次这般的错杂。

如果没有季隽彦，那么他和林薇之间就不会被隔着一堵无法跨越的高墙，如果没有季隽彦，那么娶林薇的人会是他黎凯安。偏偏季隽彦就是那么好端端地在那里，将他通向林薇的路赌地死死的，连点缝隙都没留。

“凯安？”

看见黎凯安的到来，除了杜月清十分惊讶，就连下楼的季隽彦也觉得很奇怪。

“这么早，有什么事情吗？”季隽彦跟在杜月清的身后，坐到餐桌旁，准备开始吃早餐。

黎凯安回头朝跟在身后的小李看过一眼，后者便聪明地将搜查令举到季隽彦的面前。“季先生，请您和我们一起回趟警局，我们有件故意杀人案需要你的协助。”

“故意杀人案？”季隽彦看着对面满脸不解的杜月清轻轻地摇摇头，他和杜月清一样，都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故意杀人案？”

“对啊，我儿子怎么会被牵扯进故意杀人案呢？凯安，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的。”杜月清挡在季隽彦的面前，摆出一副母鸡的架势。

面对她的过度表现，黎凯安没有与她计较，他只是望着季隽彦，慢慢地吐出：“景曜死了。”

“景……景曜，死了？这是什么意思？”季隽彦没有波澜的脸上变得惊愕，神情还似乎有些夸张。他记得，他当时见到景曜时，景曜还活得好好的，他们甚至还一起喝了杯红酒。”

“我不管谁死了，都跟我儿子无关。”杜月清没有丝毫让步的可能，“凯安，虽然你是黎家的儿子，但你也要清楚，我们季家是什么人家，是什么地位！不是谁说有罪就有罪的。”

“很抱歉，杜伯母，请您谅解我们也是公事公办。”黎凯安的目光越过杜月清，直接看向季隽彦。“季先生，请跟我们回一趟警局吧。”

“你……”杜月清还要准备和他争论什么是，季隽彦却从她的身后站了出去。

“妈，您先别担心，我只是去协助调查，我是清白的。”

他能这么做，倒还算太糟，至少大家都还不用撕破脸皮。黎凯安朝景曜点点头，和他一起在杜月清的眼皮下坐上车。

杜月清站在院子里，望着那辆蓝白相间的警车逐渐远去。

“妈。”

先前屋里的嘈杂声早就惊动了季隽铭和税语晨，不过在没搞清楚事情之前，他们并没有贸然下楼，直到看见杜月清凝望远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