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一听急了,“还没回来几分钟呢,这就要走?”
“妈,等有时间,我会再回来的。”马纯纯宽慰道。
“好,那儿子你开车小心点。”
叶硗嗯了一声,“放心,没事的,你儿子的车技很牛的。”
出了门,上了车,顾珍珍便感叹道,“纯纯,伯母对你可真好。”
“是啊,伯母对我就跟亲妈妈一样。”
开车的叶硗反问,“马龙他妈对你不好吗?”
顾珍珍应了一声,“一般。”
“有一个这么有钱的儿媳妇,还不巴结着,还要吊脸子吗?凭的是什么?”
顾珍珍实话实说,“还能凭什么,凭的是她儿子。”
叶硗便不说话了。
顾珍珍沉吟一声,自动过滤了马纯纯的存在,说道,“叶硗,你给我的那封情书,我看了。”
叶硗没说话。
“我看见你写的,我就觉得,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我做错了。”顾珍珍眼睛里有些湿润,“我太固执,太不明辨是非,也太听不进去别人的劝解。”
车子停到顾珍珍别墅门口停下,随即而起的是叶硗的声音,“所以呢?”
“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叶硗。”
闻言到这句话,马纯纯心头一跳,她看向顾珍珍,突然发觉,她要和叶硗的内容会关于她,也关于自己。
静静地盯着前方,马纯纯终于闻言了叶硗的话,仅仅一个字,代表了宽容,“好。”
无论顾珍珍之前对他多么的讨厌,也无论顾珍珍之前怎么对他,马纯纯觉得,只要她想要什么,叶硗依旧会满足她。
这就是爱与被爱,爱的那个人永远在付出,不爱的那个人只要深深小拇指,爱的那个人就会义无反顾的回到她身边。
也许顾珍珍是爱着叶硗的,但在马纯纯看来,她错过了时机,叶硗是个人,不是呼之即来唤之即去的小跟班,十几年了,也不能一直跟着,每个人都有底线。
“蠢货,你先回你的住处,我等会给你打电话一起回去。”
他既然这么说了,马纯纯只好应道,“没问题。”
语气轻松,下车,关上车门,亲自看见叶硗开着车带着顾珍珍重新离开,他们去了哪里,她无处可知。
她落寞的提着小背包,朝着住处走去。
叶硗将车子开到小区外不远处,停下车,没开灯。
“想要谈什么?”
顾珍珍坐到副驾驶上,看向他,“你跟马纯纯在一起?”
叶硗反问,“到底想说什么?”
她讪讪一笑,“你也这么问我,我就是想问,你不是爱我这么多年了吗,怎么转眼就去爱别人了,难道这么久的爱,那么轻易的就能忘记?”
叶硗凉薄一笑,“不那么快忘记,珍珍,你是想让我守你一辈子,看着你结婚,生孩子,看着你们一家几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希望我这样,对吗?”
顾珍珍被哽住,“叶硗,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觉得失落了是吗?你觉得我不应该去跟别人在一起,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顾珍珍不说话,低着头,“我承认,你说的就是我想的。”
“珍珍,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他看向前方,“我也是人,你既然结婚了,我就应该彻底的断送了对你的念头,不要因为那封信而觉得你自己做错了,没有,你没有错,是我们本该就是错过的,就算我现在还爱着你,我们也注定不会在一起。”
顾珍珍想到自己已经结婚,看向他,“叶硗,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离婚了,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会不会继续爱我?”
他认真的看着她,“珍珍,你会吗?你在假设这个问题,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假设,所以,我在问你,你会跟马龙离婚吗?如果你会,我明天就娶你,你今晚和他说离婚,你会说吗?”
她没了反应,真正知道了他的态度,顾珍珍则心安静了下来,“如果我真的有离婚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还会说这句话。”
他神色露出了悲伤,“人可以做错事情,但不能不顾别人的感受,将人当成备胎,珍珍,你在说,如果你有离婚的那一天,你希望我可以说这句话,但你怎么知道你离婚的那一天到底是哪一天呢?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真的不会爱上别人?”
顾珍珍看着他,“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十几天,叶硗,我希望我真的离婚了,你会在原地等我,十几年都等了,多等几年不可以吗?”
“你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是残忍的。”叶硗眼睛已经泛红,“不切实际的话,我不想再听,你死心塌地的要嫁给马龙,就要高傲着头,过的风风光光,才像你的性子。”
说完,他启动引擎,“我送你回去。”
顾珍珍没说话,任由着他开着车。
她也不知道今晚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为何要用“离婚”的字眼来形容才结婚不久的婚姻。
她脑子混沌一片,不知道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但不可否认,她此时嫉妒了马纯纯,嫉妒叶母对她的好,嫉妒她也许会和叶硗在一起,从前自己不想见到的人,在此时也成了想要的人。
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叶硗下车,顾珍珍也下了车。
她站在那里,眼前突然就浮现了她十岁那年向他表白的场景。
不禁莞尔,时间过的太快。
“我在想,你那封信若能提早给我,也许,我和你已经在一起,叶硗,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厌恶态度,也是恰恰因为当年你拒绝我,你为什么不早一些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