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世间人不理解的异类,她是渔嫣,她是于大状,她渴望男女平等,她渴望一生一世。而这世间,连女子尚不能理解她,更何况男人?
御璃骁虽能懂她,却不会真的去做,他还有晨瑶,有叶明月,有秋玄灵,以后还会有许多美人来到他的身边,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开枝散叶。
这是男人的责任,让家族壮大,子孙兴旺。
“娘娘,你最近怎么越发懒了?”
念恩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
“春天人总会懒的。”
渔嫣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窗外,绵绵细雨又飘下来了,那只断翅的白孔雀从空屋里踱出来,也仰头看雨。
“秋玄灵的人早上来找白孔雀,我没给她。”念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小声说。
“嗯,那她晚些会来的。”
“不会的,今日晨瑶夫人和叶明月回来了,她在那边屋里呢。”念恩摇头说。
“嗯?你打听了?”渔嫣好奇地问。
“念安早上去厨子那里拿米,顺道去打听了一下。”念恩轻声说。
“念恩,你总是这么心细。”渔嫣微笑着看着她,这丫头就是稳重心细,这事一定是她安排念安去做的。
“阿朗居然不吃花生。”念安气呼呼地回来了,大声嚷道:“这么香的花生,我炒的呢,他居然不吃!”
“你小声点吧,也得淑女一些不是?”渔嫣叹气。
“我是个丫头嘛,淑不淑女有什么关系。”念安捧着花生,沮丧地往盘子里一放,拿起针线活做了起来。
“怎么能这样说?”渔嫣站起来,走到书案边,小声说:“你们两个过来,从今儿起,继续教你们后青法典。”
“啊?”念安一听,立刻丢开了针线,逃一样地往外跑,“娘娘,我记起还有衣裳没洗完。”“哦,对了,娘娘,我要去厨房里瞧瞧。”念恩也脚底抹油跑了。
“怎么这么不好学呢?多学点东西,以后行走市井,别人也骗不到你呀。”渔嫣拧眉,把厚厚的法典丢开,小声嘀咕。
“娘娘,这世间只怕只有你一名女子喜欢看这法典。”
窗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嘀咕声,不是阿朗,只怕是那两个侍卫中的一个。也不知道躲在哪里?
渔嫣把头伸出去看,小声说:“喂,你叫什么?”
“属下聂双树。”男子从暗处出来,一抱拳。
渔嫣看这人生得浓眉大眼,英武俊朗,心想,御璃骁还挺会挑人的,挑的全是美男子,英雄男儿,难怪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人带什么样的手下。
“你为什么躲着?还一个呢?他叫什么?”她笑嘻嘻地问。
“上官杰今日去办差了,属下是奉命过来给娘娘送东西的。”聂双树从怀里掏出一只叠好的锦帕,双手捧到她的面前。
渔嫣接过来一瞧,这是她以前锦帕,早弄丢了,好像……就是第二回闯进小院子里去的时候吧?
帕上写了一句话:过来陪我用饭。
不文绉绉了?干吗糟践她的帕子呢?明明知道她嗜财如命,不舍得自己的东西被弄坏了!
她想想,拿了笔,续了句话上去:不去,吃不饱。
因墨未干,聂双树只能举着,他本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此时看清了,哭笑不得。
“你去吧。”渔嫣缩回窗子,又小声说:“以后不许偷听我说话……你从门出去不行吗?干吗非要爬墙?”
聂双树干咳一声,举着帕子从门出去了。
念安和念恩张着嘴,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男子,半天没反应过来。
书房中,御璃骁接过帕子,扫了一眼,随手放开,低声说:“狗胆包天,哪天非把你的气全放了。”
聂双树抬眼看他,唇角忍笑。
“还说什么了?”他抬眼看来,目光如炬。
“哦,娘娘要教两个丫头读法典,可两个丫头跑了,她正在生气。”聂双树赶紧回答。
“嗯,心情呢?”御璃骁又问。
“呃……看上去不错,满脸笑容。”聂双树想了想,低声说。
御璃骁唇角弯起,把锦帕托在掌心看着。
“王爷,瑶夫人来了。”侍婢在门口轻声说。
御璃骁把锦帕放到一边,抬眼看去。
门打开,晨瑶轻轻一拎裙摆,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明眸一抬,歪着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