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且上前行礼道:“多谢父亲,幸亏大师兄法力高强,取得了白凶的内丹,这才将花穗给救了起来,只不过魂魄尚且不齐,那前尘往事,忘记了许多。”
“不妨事,不妨事。”元春子道长忙道:“你且休养,总会好起来的,待为父与你炼制了金元固神丹,准能调养好。”
“多谢父亲。”我行完了礼站起来,有重新与那几个道士道姑行了礼,说道:“恭迎师叔平安回太清宫。”
“花穗好了也就是了,你父亲日日担心的很,不过嘛,我们都劝他,星河在,有什么放不下的,”一个胖的圆滚滚的道士且将我扶起来,带着一股子喜庆笑容道:“哎,糊弄你父亲,不大好糊弄。”
不消说,这便是那丰春子了,我忙回礼道:“多谢丰春子师叔。”
“不想你居然能认出了师弟来了,”那清越的女子声音道:“恢复的也不慢。”
这个女子不过三四十岁,眉清目秀,鹅蛋脸面,身姿婀娜,风韵犹存,穿着银灰袍子,气质十分出众。
我忙道:“多谢月春子师叔关心。”
接着一个黧黑脸膛,须发皆张,生的倒像是个草莽大汉的魁梧道士粗声道:“不过规矩便是规矩,你下次记住了,莫要再来跟着你师哥他们添乱也就是了,再犯的话,法不容情 。”
我知道,这可不便是日日规矩挂在嘴边的那阳春子么,忙道歉道:“花穗不懂事,与师叔等徒增烦恼,委实悔愧不已。”
“行了,行了,你知道能改,善莫大焉。”元春子掌门笑道:“下着雨,且进大殿说话罢。”
我留意着,唯一对我不理不睬的,正是一个与那丰春子截然相反,瘦的像一根经过火的芦柴棒似的道士,两只眼角耷拉着,嘴角也撇着,像是谁都该他几百吊钱似的,定然就是那不爱与人打交道的小师叔幽春子了。
不消多少时候,大家在正殿之中坐齐了,寒暄过后,那元春子掌门道:“今次回京,倒是在路上听闻了一件怪事,且说与你们听一听。”
“是……”一众道士道姑应答道。
那元春子道长道:“便是在上早朝之时,总该有官员自通往朝堂的正天路上,遇上了拦路的。最先遇上的,乃是兵部侍郎裴大人。
你们知道,早朝之前,天色还是黑的,那一日,还下了夏日里本不会出现的大雾。
裴大人的马车在一上了正天路的时候,便见透过雾色,对面遥遥的打着几盏灯笼,正冲着他的车马过来。那正天路是专与官员上朝用的,早朝时,自然不会有官员逆行。
裴大人起了疑心,便停下了车马,隔着大雾,便教随从相问:‘是哪一位大人退了回来?’
灯笼虽然越来越近,却无人应答,这个时候,裴大人的随从方才发现,那几个灯笼根本是悬空的,并不见有人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