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阵狂跳,忍不住往后一缩:“大师哥,这是作甚?”
“解开咒文啊……”陆星河像是在我身边寻找了一番,还是泄了气:“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现如今宁妃隐身看不到,你来摸索她的耳朵,将那雪山珍蝉丸拿出来,我好将她唤醒,问出解开金环的法子。”
“哦。”
“你为何一脸的失望?”
“谁失望了?大师哥不要胡说!”
“可是方才你的眼睛亮亮的,一下子便暗下去了。”
“大师哥少来自作多情,我可没期待你做什么。”
“我也没说你期待我做什么……是吧!”陆星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早就期待大师哥作甚么了……”
“大师哥你还是闭口不言时比较英俊。”
我好不容易摸索到了宁妃的耳朵,掏出了雪山珍蝉丸,宁妃一下子重新出现了,陆星河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在宁妃的耳朵旁边打了一个响指,一声脆响之下,宁妃的眼睛豁然睁开来了:“这里是……”一下子像是想起来了,忙坐起来,瞪大了眼睛:“我怎么会……”
“宁妃娘娘稍安勿躁,”我忙道:“现如今,这整个虚空界的人,都在寻你呢!”
“寻我……”宁妃的眼神一瞬时涣散了一下,但马上又精光四射:“主上呢!还有你,这个太清宫的小道士……你怎地也会来到了这个地方?”
死鱼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在下便是托了宁妃娘娘的福气,顺着花穗,追过来的。”
“你……”那宁妃光洁的额头上青筋暴涨,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好大胆子的,该是宁妃娘娘才是,”我截口道:“方才您沉睡不醒,您等候的那位主上已经来过了,口口声声,说是想要立时就寻得了您呢!”
“主上哪怕不寻我,我也会来寻主上的,”宁妃蹙眉道:“我给主上尽忠,可没什么可躲避的。”
“先前是可以,可是宁妃娘娘现如今不知道,不仅这太清宫的人过来了,国师,也跟着这虚空界的空隙寻来了,”我说道:“这虚空界,闯入了两方外人,您想一想,这个责任追究起来,会算得上是谁的?”
宁妃一听国师二字,脸色顿时煞白起来,她也知道,国师该是皇上的人,若是寻得这个谋逆的地方,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的,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那又如何,横竖祸是我闯的,便是主上教我以命相抵,我也愿意。”
“好一个忠心耿耿,教人佩服的宁妃娘娘,”死鱼眼也说道:“旁的倒是无所谓,可是您不怕,您那主上,会疑心您背叛了他,自己掩耳盗铃,将我们引进来的么?”
掩耳盗铃用在这里,怎么想怎么有点怪。
宁妃显然已经无心管死鱼眼的语病,显然是一脸的忧虑,她不怕旁的,大概只怕她那主上,对她失望吧。
不过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了,我趁机说道:“您想想,这个时候寻得了您,只怕千万张嘴也说不清了。简直是里外不是人啊,您大概旁的也不怕,只怕那主上会误会您罢?可是这个时候空口无凭,大约您那主上连解释的机会也不会给了您,您好好想想,现如今,贸然见那主上,合适吗?”
宁妃紧咬下唇,低下了头去。
“所以,咱们现下里,倒是不如一齐合作。”我笑道:“大师哥,你说是不是?”
陆星河点点头,沉声道:“宁妃娘娘,您最好解开了这个手环,再带着我们回去,咱们算是一场交换,我们倒是可以在三王爷派来寻您的人面前帮您作证,您真真是迫不得已的,如何?”
宁妃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摆不定的样子。
”宁妃娘娘好好想想,现如今,我们在这里,该就是您家主上眼睛里面的沙子,断然是容不得的,“我笑道:”您若是帮着您家主子吹走了沙子,您家的主上,约略又会觉得,您是一个将功赎罪罢?"
“既如此,”宁妃忽然说道:“你们若是能将偷偷到这里来的国师给寻出来,那么,我就带你们出去!”
我望了陆星河一眼,他一路上只跟着我,跟国师又是不大对付的,还是一个路盲,定然不知道,国师往何处去罢。
不行陆星河居然点点头,道:“国师?在下知道那国师现在何处,这便引着宁妃娘娘过去罢。所以,制住了花穗的这个手环,您可能松开?”
“那不行,”宁妃傲然说道:“什么时候见到了国师,我甚么时候才可能会松开。”
“既如此,那就只好照着宁妃娘娘的话做了。”我站起身啦,扑一扑裙子上的土,道:“咱们,这便走罢。”
两个捆绑在一起的女子加上一给男子,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全数在寻我们的虚空界之中走,真是怎么想,怎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