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该来的,陪着徐凤英住院这么多天,他没露面过,原来是忙着陪陈瑛了。
背后一阵风袭来,她的手臂被人抓住,阮卿卿挣了一下,没挣脱。
“怎么过来了?来了干嘛那么快就走?”黎俊柏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也许是喝酒了,不似平时的低沉醇厚,微带了沙哑,伴着拂面而来的热气挠过心窝。
阮卿卿微颤了一下,不敢看他,低着头强笑道:“你那么忙,不打扰你了。”
“我有你忙吗?”黎俊柏觉得好笑,见阮卿卿吃醋,心情很好,左右看了看,楼梯拐弯是个死角,拉了阮卿卿走过去,“吃醋了?你一会跟卫旒赛车,一会跟肖尔卓外出听音乐,我是不是得被酸死了?”
“那不一样,我行端坐正,而且,他俩对我也没不轨之心。”阮卿卿正颜道。
楼梯下很暗,偏她一双乌黑的眼睛像映了碎钻,闪烁着明亮的光彩,黎俊柏有些想磨牙,
想把她搂进怀里啃上几口。
“咱们回去,去贵和,行吗?”他低声说,征询她意见。
“你的女伴呢?”阮卿卿酸溜溜问。
“我和褚乔林一起来的,碰巧遇到陈玘和陈瑛,褚乔林和陈玘去吧台调鸡尾酒了。”黎俊柏低笑,眉梢染了春意。
原来误会了,自己的样子像个闹街泼妇,阮卿卿一阵羞恼,微咬唇,才想说些什么,黎俊柏把她往墙壁一推,嘴唇压了下来。
他的嘴唇柔软温暖,阮卿卿一颗心被勾提到半空,忘了要推开他,也忘了这是酒吧一角,随时会被人撞见,脑袋眩晕,感官里只有水润的侵略,春光烂漫。
“刚才该先回去再亲你的,这会儿真难受。”他轻咬她的耳朵,嗓音暗哑,夹杂着酒味的沉重吐息朝她脸颊吹,阮卿卿听得心跳更急更快。
她以为他会停下来,然后带她回公寓,然而没有,喘了半天后,他又接着吻她,吻她的脸颊,含着耳垂,像吃着可口的食物,反反复复品尝不愿离开,一只手顺着后颈的线条不断下滑,越来越下,阮卿卿惊惶,抓住他手肘哀求,“别在这种地方……”
黎俊柏没想怎么着的,听着她娇软虚弱的声音,却忍不住了。
“你拉我过来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忽然传来女人说话声,越来越近,阮卿卿吓得身体僵硬,捉着黎俊柏手肘的双手微微发抖。
两人都有些衣衫不整,不能走出去,黎俊柏略一沉吟,搂住阮卿卿矮下身体,躲进楼梯斜角下面。
“你想干嘛?刚才让你坐我旁边你非挨着黎俊柏坐,现在又对褚乔林抛媚眼,什么意思?”男人色厉内茬的声音。
是陈玘,阮卿卿一呆。
这声调,怎么听着像吃醋的丈夫在质问妻子,且,被戴绿帽子却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口气。
陈玘那个花花太岁也有吃瘪的时候?
“你管我想怎么样,别忘了,我可是你妹妹。”女人冷冷道。
“我就要管,你又不是我亲生妹妹。”
衣服撕扯声,接着,就是忘情的口水咂咂声,不多时,又加入男人激烈地喘-息,女人细软的娇-吟。
阮卿卿彻底呆住。
原来陈玘只是面上放荡不羁,难怪天上人间初见时黎俊柏出面后没多作纠缠就放过自己,高尔夫球场那时,肖尔卓只几句话就让自己脱困。
陈玘和陈瑛比她和黎俊柏放得开,半个多小时后,陈玘揽着哭得一塌糊涂嗓子干哑的陈瑛离开时,阮卿卿一双腿都蹲麻了。
送陈瑛回去那晚,黎俊柏看到陈玘急匆匆奔出来,小心翼翼抱着陈瑛回去时就有所怀疑了,倒也没有多意外。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才从楼梯下出来,陈玘和陈瑛不见了,只褚乔林一个人在卡座上坐着。
“我妈腿脚不便,我得照顾她,你帮我找人,尽快找到,我不想再隐瞒下去了。”阮卿卿低声对黎俊柏说。
不是演戏,她真的是农家女孩,和徐凤英的女儿交换了身份!
可为什么那么巧,她竟然是徐凤英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