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和的姿态摆出去了,放暑假的第一天,卫旒当即上阮家大宅负荆请罪。
“我怎么敢处置你呢?你卫少性情刚烈,宁死不屈,我可不敢狮子头上逮虱子。”谢莫忧斜躺沙发上,闲闲地把玩着香蕉。
“我那天犯浑了。”卫旒期期艾艾地说,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自捅香蕉熄谢莫忧的怒火。
“一边去,别嗡嗡叫吵人。”谢莫忧哼哼,正眼都不看卫旒一眼。
一边去而不是滚出去,有门儿!卫旒脑筋可活着,当即顺竿子爬,腻到谢莫忧身边耍流氓,摸摸捏捏的起劲儿揩油。
这算哪门子的求和!不过,谢莫忧就吃他这一套。
厚脸皮,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她喜欢他这种性情。
说白了,就是随心所欲,不要面子要里子,心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已经原谅了,谢莫忧也不拿架子,鼻孔朝天哼了哼,说:“自捅一次给我看。”
“什么?”卫旒登门被霜打了似,蔫了,“很疼的,能不能别捅?”
“捅完了,今晚留下。”谢莫忧嘻嘻笑,脚趾勾卫旒下巴,色迷迷放秋波。
她的意思是……卫旒心领神会,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屁颠屁颠脱裤子,末了,拿过谢莫忧手里的香蕉,慷慨激昂英勇就义。
谢莫忧那回捅是迷迷糊糊摸索许久才温柔一刀,卫旒直接来个一插到底,嫩菊花哪受得了。
“啊!”比上次更惊天动地的惨叫,更壮烈的惨况,香蕉见红,流血了。
这种情况,就算谢莫忧还有兴致,卫旒也无法上战场。
拔出香蕉后,卫旒眼眶红红,一步三挪出门——上医院去。
谢莫忧笑得直捶沙发,笑了许久,愣看着空洞洞的大门出神。
有一种叫感动的东西在心中悄悄萌芽。
卫旒在医院里一住半个月,好在放暑假了,不然,旷课这么多天足以被勒令退学。
谢莫忧闲得无聊,天天开着机车出去狂飙。
她天资聪明,敢冒险,车技越来越好,没几天,就能把车开得飞起来了。
没有父母管束,谢莫忧的人生观就是只要我快乐,没有什么不可以,歪得没个谱。
这天谢莫忧又出去飙车时,半路上被沈佳雯拦住了。
谢莫忧见过沈佳雯,沈佳雯经常与她偶遇,她知道沈佳雯是父亲所在娱乐公司的总经理,跟父亲算得上同事,沈佳雯经常买东西给她,也经常带她去吃饭,对她很友好关爱。
“卿卿,你不能这样玩飙车,太危险了。”沈佳雯苦口婆心道,按住车把手不让谢莫忧离开。
“我妈都不管我,你算哪根葱。”谢莫忧很反感,猛按喇叭,示意沈佳雯让开。
“卿卿,妈是为你好,听妈的。”沈佳雯劝道,话说出口,自己先愣住了。
谢莫忧也愣住,上下打量沈佳雯:“你刚才说什么?”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沈佳雯咬了咬牙,霍出去了,说:“卿卿,我是你亲妈。”
“笑话,你是我亲妈,我家里那个妈又是谁?”谢莫忧冷笑,她不喜欢徐凤英这个光会砸钱的妈,更不喜欢旮旯缝里钻出个女人说是自己亲妈。
“妈说的是真的,血脉割舍不断,你不觉得,你跟你家里那个妈亲近不起来吗?”沈佳雯叹道。
女儿和徐凤英不贴心这事,她听阮绩民说的。
徐凤英本身棱角分明不温柔,又忙着做生意顾不上关心女儿,谢莫忧打小就养出独立自主的性格,桀傲不驯,跟徐凤英不亲近。
谢莫忧冷哼,不承认,却也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