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又要去哪里了?卫旒急忙跟上,身上还穿着大裤衩也顾不上换衣服。
“我说你干嘛又跟着来?”谢莫忧烦得要命。
结婚后,卫旒一反以常的风流潇洒,成了彻头彻尾的住家宅男加狗皮膏药。
“儿子,快救命,你妈这一出去可能会给你带回来个野种弟弟妹妹。”卫旒也不管儿子懂不懂,拼命眨眼,用唇型无声地求救。
卫轲行撇嘴,竟是了解了,叫道:“妈,我有事跟你说,我爸他不学好。”
天!儿子你不帮我就算了,还拆台,卫旒急得要哭了,刚想分辩,见卫轲行朝自己挤眼,又霎地闭嘴。
“你爸怎么不学好了?”谢莫忧停下脚步,转头上下打量卫旒。
“我昨天听到他跟人通电话,说什么心肝儿肉宝贝的,那不是妖精的叫法吗?”卫轲行脸不红心不跳撒谎。
“心肝肉儿宝贝?卫旒,你外面还有女人没断?”谢莫忧不走了,回转屋里,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么斜眼看卫旒。
哪有什么女人,跟她结婚后就再没和谁往来了,卫旒又气又苦,不知儿子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干站着不敢否认。
“后来我又听爸喊什么茹,爸还说,好久没出去玩了,空虚的很。”卫轲行继续撒谎,一本正经打着小报告。
他听他的卿卿阿姨说过李茹名字,知道这个女人现在还没结婚,惦记着他爸爸。
“不错吖,有出息啊你。”谢莫忧站了起来,拧着卫旒耳朵进卧室,不久,传来卫旒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嚎。
卫轲行像是没听到,打到电视,津津有味看《极速天使》。
卫旒半夜里顶着两个大熊猫般乌青暗黑的眼眶跑进卫轲行房间找他算帐。
“你就按我说的办。”卫轲行不耐烦,扭转身,赏个后背给卫旒,“我妈那人跟卿卿阿姨不一样,你越缠着她,她越不把你当一回事,你外面桃花朵朵开,她就紧张你在意你了。”
好像有道理。
罢了,就按儿子说的办,卫旒微有短路的脑袋变得灵活了,接下来的日子,按卫轲行的提示,不时弄一些假绯闻出来,果然谢莫忧不再外出,在家死盯着他。
闲着没事,两人就做床上运动,没多久,卫旒就把谢莫忧的肚子搞大了。
“儿子,你太有眼光太厉害了,料事如神!”卫旒很高兴,狠狠地表扬了儿子一番,甩出一张银-行-卡,“儿子,这卡没限额,随你刷。”
卫轲行兴趣缺缺,把卡扔了回去。
“我爷爷给过很多张没限额的银-行-卡了,我又不拿纸钞当柴火烧,用不了。”
儿子太难讨好了,卫旒暗叹,合十祈祷,希望谢莫忧肚里这一胎是个女儿。
“阿姨要生孩子了?太好了,我妈也要给我们生弟弟妹妹了。”黎与伦和阮沛阳听说谢莫忧有喜,很是高兴。
“啊!卿卿阿姨也要生了?”卫轲行愁得小脸皱成一团,“咱们三个长得一模一样也就算了,可千万别再来两个三个长得跟咱们像的,每回见一个人就解释一番,好累。”
“没那么巧吧?”黎与伦和阮沛阳一齐惊叫。
两个妈妈肚子越来越大,三个小朋友也越来越紧张,每天都盯着妈妈的肚子看,要透视妈妈的肚皮看清里面胎儿的长相似的。
谢莫忧和阮卿卿怀孕的月份相同,阵痛的时间竟也一样,两人同一天进了仁济医院待产。
三个小朋友比当爸的还紧张,不去上学了,就在病房外守着,三家爷爷怕孩子出意外也跟着来,再加上两个爸爸,待产妇家属阵容甚是壮观。
追求阮绩民不成的小护士眼红又伤心。
当年,要是嫁给阮绩民了,现在在病房里待产的,也许就是自己了。
阮卿卿和谢莫忧都生的女儿,女儿和各人爸爸长得一模一样,粉嫩漂亮,小护士眼更红了,出得门来,卫轲行尖声问孩子长得像谁时,小护士有些恍惚,迷迷糊糊中一指阮绩民,说:“像他!”
他们像妈,他们的妈像爹,妹妹肖似外祖父!那不就是跟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吗!
黎与伦和阮沛阳呆住,卫轲行愣了愣,金豆豆嘀嘀答答掉,呜呜哭泣。
“小行不哭,不喜欢妹妹长得跟你一样咱给妹妹整容,整成另一个样子。”卫成功见宝贝金孙哭泣,心疼得慌,掏手机打电话,“老谭,安排一下,我孙女要去你的美容医院整容。”
“还有我孙女。”黎成祥接着说,见孙子不开心,也是心疼得恨不能把孙女塞回媳妇肚里重生。
咚咚急促脚步声传来,谭涛从院长办公室小跑过来。
“老卫,你没发烧吧?”
才出生的婴儿说什么整容,别是脑袋烧糊涂了吧?
几年以后,看着越来越像父亲的妹妹,卫轲行无比感谢谭涛的坚持。
幸好谭爷爷坚持不给妹妹做整容手术,为了向谭爷爷表示敬佩,他决定学医,接谭爷爷的衣钵。
谭涛无子,五十岁时离了婚,孤寡一人,卫轲行想不接手仁济医院也不行。
卫成功忧伤了一阵子,叹没孙子接自己的班,不久,就笑逐颜开。
他发现,孙女竟是经商奇才,胆子贼大,敢冒险,有气魄,丝毫不输男人,卫家的家业交给孙女便可,自己没什么可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