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笑见此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子,她怎么能承认自己恶趣味突然发作。
“何人在此喧哗,尔等可知辱骂皇上是要诛九族的。”聂远之一身将军上阵杀敌的银色铠甲,看着他们两人风姿飒爽的站在屋顶上,手中一把巨大的长剑直指天空,眼神带着淡淡的杀气。
先前那些士兵不是说皇上姓聂吗,怎么这货不按剧本走?
程笑脸上带着不屑一顾的讽刺,“将军虽然职位挺高,不过我们的目标是皇上,你这种角色,我还不放在眼里,速速退下,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聂远之长剑挽了个剑花,剑尖缓缓移动,正对着两人,“哪里来的小贼,竟然敢这般猖狂,可敢下来与本将军一战。”
程笑烦躁的挥挥手,“刚才不是说了让那狗皇帝出来,你还不够分量。”
聂远之双臂伸张,脚下仿佛踩着实物凌空踏风而来,落到与两人遥遥相对的屋顶上,“你们为何夜闯皇宫。”
“自然是取狗皇帝的命,怎么你这将军难道自认为你与皇上是平等的?”
程笑看着下方空无一人的荒芜宫殿,这人演戏不专业就算了,难道用幻境变化出几个跑龙套也有困难,一开始给自己设定了那么庞大的格局,却用一座空荡荡的皇宫来演绎,真是不敬业。
聂远之冷笑一声,“我自然是能够代表皇上。”而后,一挥长袖,身上的铠甲消失,变成了明晃晃刺眼的五爪金龙的朝服,“可敢与朕一战?!”
程笑与端木砚泽对视一眼。“人家已经宣战了,我们两个谁先上?”
“难道不是我们一起?”端木砚泽看她在自己说出这话时怔楞的模样,有些戏谑的揉了一把她的长发,“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骂无耻呢。”
程笑立刻辩解,“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脸皮厚了些而已。”
“这里是此人的主场,我们也不必讲究江湖道义。便是一起又何妨。”说的到是理直气壮。只是程笑依旧觉得那么高冷的男主突然这么逗比很诡异。
聂远之看他们也不答话,依旧亲密的交谈,火气上涌。“你们二人特意杀到皇宫,难不成就是为了在朕面前秀恩爱不成!”
秀恩爱这么前卫的词出现在这里真的合适吗……
端木砚泽拿出一盘水果,“去旁边看着就行。”
程笑看着盘中上面还沾着水珠的葡萄,脸上的表情实在耐人寻味。若是说端木砚泽无聊才把这些葡萄洗干净她根本不会相信,她最大的感觉反而是男主或许也有一个能养活物的空间。只是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水果拿出来,会猜不到自己的怀疑,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既然你封了自己的灵气,我便只用剑招与你一决胜负。”
聂远之冷笑。“既然你自负如此,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而后两人打斗成一团,虽然端木砚泽一身黑衣但是与聂远之比起来丝毫不逊色。
不过两人都不用灵气。招式看起来半斤八两,打斗时竟处于胶着状态。先不说男主天生开挂的天资,聂远之生前是个在战场驰骋的大将军,搞不好这两人会产生惺惺相惜的感情也未可知。
即便没有灵气炫目的光芒,两人身上自带强大气场,周边数米之内任何人都无法接近,仿佛形成一圈光波自动排斥外人,程笑看他们打得正酣,也没有自讨没趣的充当第三者,只是他们在招式上持平,也就意味着这场打斗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程笑在旁边看了一会,虽然他们招式酷炫看多了也没什么意思。
底下空荡荡的宫殿透着神秘,程笑无趣下只得自己找乐子,此时虽然没有黑雾阻隔视线,只是夜幕降临下,视线也有些受阻,她手中拿出一个孩童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最后看了一眼还在打斗的两人,程笑向夜色更深处走去。
“咯吱咯吱……”细碎的声音从一个偏僻的小院中传来,而且那里是所有黑暗中唯一有亮光的地方,程笑握紧书中的夜明珠,小心翼翼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啊……”依稀中有浅浅的呻吟传来,仿佛是人不堪承受时的难耐哀嚎,只是那声音太过微弱,甚至比不过淡淡的咯吱声。
程笑走到那扇门前,没有贸然推门进入,四下打量一番,周围到处是横生的杂草,靠近窗户那里的草已经长及人高,她直接飞到屋顶,反正自己穿的就是夜行衣,就算做些宵小行径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