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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把她扔到大街上不管,她也不愿意回去那个承载了太多辛酸血泪的“家”,不是因为惧怕什么,只是因为已经累到麻木。
“为什么不回答。”慕总的语气里已经没了耐性。
意浅忽然觉得,他的语气听起来那么熟悉,像是许久之前专属于某个人的—明明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偏是疾言厉色的像是训诫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那一张脸孔,如此陌生,没有一点那个人的影子。
据说,那个人一直留居美国,青年才俊,现在一定混得风生水起,应该不会回来了的。
只是自己酒劲没过,才会有这么不靠谱的错觉,又因为眼时太过落魄,没有一个可以依托的对象,不自知的就想起了不该想的人。
已经天涯陌路,想了又能怎样,改变不了什么。
她揉了揉发胀的头,拼命的把那么不堪的回忆摈弃开去:“我没有家,就把我送到随便哪家酒店就好了。”
“慕总”从倒车镜里盯住她的表情,她长长的睫毛上像是闪动着什么晶亮的的液体,声音细细弱弱的,像是隐忍着什么—喝了酒的人往往都很失控。
一时沉默下来,谁也不再说什么。
被酒精麻痹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就倦倦的了。意浅把自己瑟缩在宽大的西装里,不一会就惬意的睡了过去,因为姿势不正确,窝着脖子,鼾声便一阵高过一阵。
司机放慢了车速,小心翼翼的发问:“我们去哪里,酒店么?”
“慕总”正发着呆,听了他的话,慢慢回神:“回别墅吧,这么晚了,而且她神志不清的,再出什么差错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