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不知道柳如烟之前为什么要告诉那些女子，鹊桥仙和水调歌头那两首词是他写出来的，在他开始给那些女子画画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柳如烟此举所隐含着的深深的恶意。

看着对面那个少女眼中满满的崇拜神色，就像是后世那些看到了偶像的花痴少女，杨宁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现在提出什么潜规则的要求，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如果这个世界有潜规则的话。

虽然现在依旧是一个看脸的时代，但对于这个时代的少女来说，更能吸引她们的是那些随口便能做出好诗词的才子，更别说是鹊桥仙水调歌头这样的传世之作。

但若是有人能两者兼备的话，那便是会成为他们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尤其是这个如意郎君还能画出让画道宗师都惊叹不已的画作……

要脸蛋有脸蛋，要才气有才气，这样的男人上那里去找？

钦佩，爱慕，羞涩……

这些情绪结合起来，就变成了杨宁对面那个少女的眼神。

这少女还算是含蓄，想到她刚才画过的第一个女子，杨宁的手不由的一哆嗦，差点前功尽弃……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少女的样子以及姿态记在脑海里面，便再也不去看她，低头作画起来。

……

……

“今天就到这里吧……”片刻之后，杨宁推开门，给了柳如烟一个“算你狠”的眼神，摆了摆手说道。

那少女手里捧着一张画作出来，兴高采烈的和旁边的女伴炫耀。

杨宁的额头上微微见汗，不过不是累的，而是冷汗。

一只纤纤玉手从旁边伸过来，用手帕帮他擦去了汗水，苏绮梦歉意的看了杨宁一眼，微微颔首，然后转头看着柳如烟，不满的说道：“如烟姐，你也太胡闹了。”

柳如烟秀眉一竖，说道：“绮梦，你怎么老是胳膊肘朝外拐！”

本来被杨宁无视就已经够柳如烟恼怒了，如今和她认识了好几年的闺蜜苏绮梦也帮着她说话，让柳如烟的心里更加不满。

“没事。”杨宁对苏绮梦笑了笑，然后看着柳如烟说道：“接下来，我每天过来过来画两幅画，至于谁先谁后，你们自己决定。”

杨宁今天来这里也只是向柳如烟表达自己的歉意而已，自然不会将一整天的时间都浪费在这里，和苏绮梦告别之后，就下楼离去了。

“绮梦，你说他会不会生气了？”柳如烟看着杨宁的背影，有些没底气的问道。

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虽然从一开始杨宁的表现就不像是一个读书人，但无论哪个方面，那些才子似乎都比不上他，难得的是他还没有那些读书人的恃才傲物与盛气凌人----或许这正是自己敢向他提出那些无理要求的原因。

“下次要不要对他好点？”柳如烟在心里这样想道。

见柳如烟的脸上终于流露出来了一丝后悔的表情，苏绮梦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如烟姐你每次都在最后的时候后悔，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