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挠挠脑壳,从草丛里蹭出来,一路蹭到朱颜身边,抬起头“嘿嘿”一笑,“燕子姐姐,你说我可聪明不?”
“噗……”朱颜哑然失笑,这孩子倒是活泼得很,便索性逗他一下,“我看我也得给你些药医一医。”
“燕子姐姐,什么药啊?你是手到擒来,药到病除的!”明子调皮性子,给根竿子,还真顺着爬了。
窦安一向乖巧,没听出朱颜是在玩笑,也凑过来,好奇地问道:“小安觉得这个哥哥面色红润,声音洪亮,身手敏捷,不像有什么病痛,师父是怎么看出来的?”
朱颜微窘,这两个孩子一个顽皮到能上房揭瓦,另一个乖巧得就算骗他都会信,以后的日子,想必会十分“有滋有味”吧?
抿唇一笑,“礞石滚痰丸。”
这个药名听来也是无意,是一次上课时,老师当作故事说给大家听的,据说这方子原是宫廷中御用的,还是解放后一个颇有名气的医生献到国家药局的,在古代,这可不是人尽皆知的,也许正因为与皇家有着些许关系,那个名医在后来的文_革中亦是被迫害致死,十分令人唏嘘。
这样金贵的方子,窦安在那方书中自然是看不到的,只仰着头可着劲看朱颜。
“礞石……滚痰……?”明子一咧嘴,笑得眼都睁不开,“这个名字真有意思,燕子姐姐,可是糖衣丸子,好吃不?”
朱颜无奈摇头,正要解释,刘自新办完了事情正巧回来,身边另一人蓝衣翩然,却是袁宣清。
“朱姑娘,你也知道此方?”袁宣清仍是一副濡淡的样子,望向朱颜的眼里却透出一丝淡淡的惊奇。
朱颜轻轻敛眉,看来这个方子果然是不寻常的,老师的那个故事多半没错,勉强扯一个不负责任的笑来,“袁公子安好,朱颜只是略知一二。”
“哦?略知一二……”袁宣清淡淡轻笑,“这是治疗癫证的方子,宣清正奇怪,姑娘要医治什么病患?”
“这孩子都快自恋成狂,可不就是癫证?再不治可都病入膏肓了呢。”朱颜回头看着溜去了廊下的明子,见他咧咧嘴冲自己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轻轻摇了摇头,向袁宣清解释,“我和孩子们说笑呢,公子不必在意。”
那边白蘋见袁宣清竟会亲自登门拜访,再想想那日两人在花园中私会,立刻操心起朱颜的婚事来了,便轻轻走到廊下将明子和窦安都遣回了屋里,又递个眼神给杵在一旁当灯泡的刘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