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姐尽管随公子去吧。”塞云向她温和一笑,随即转向袁凛,“公子,那些药材已经处理好,就在你们惯常待的那处屋中。”
“好,费心了。”袁凛待他也很礼貌,落下帘子时还特特看了他一眼。
朱颜正在水缸便舀水洗手,见袁凛走开,调皮地捂住他两只手,弄得*一片。
“阿颜,别闹,这就去做那药丸?”袁凛极淡然地取出帕子拭手,捉住她两只手一道擦干净,轻轻带住她袖子往屋中走。
里面的粉末积了满满一个大木盆,一旁小巧的筛子约莫是一百目的,筛底的细粉也已经铺好,看来塞云的确是费心了。
“说起来,宣清,你是不是经常处理外伤……你的手法真的很熟。”朱颜眨着眼,如果说他对方剂配伍十分娴熟还可以通过记诵做到,这样处理外伤和骨伤,却是必须得亲手练习的。
袁凛沉默了片刻,似乎不打算再瞒她,临到口却又改了主意,伸手揉一揉她的头发,“待你去了京中再说与你听。”
“好没道理。”朱颜不满地撇撇嘴,回手梳理被他揉乱的头发,一边很是入神地看他分出一半药粉到一只小钵内,再缓缓将水倾入,用一旁的一支竹筷搅着。
那些药粉倒是很争气,并没有加入阿魏膏,药粉已经凝成糊状,这水丸看来是能够做成了。
水丸亦称水泛丸,是将药物细粉用冷开水、药汁或其他液体为炼合剂制成的,因为泛制丸粒体积小,表面致密光滑,既便于吞服,又不易吸潮,有利于保管贮存,所以颇受医家和病者的青睐,但操作的过程却极其复杂,很讲究技巧性,袁凛敢用这个法子,看来他在制药方面的经验亦不少。
虽然朱颜有些不忍打断他这么一心一意的动作,但还是忍不住好奇戳了戳他,“你跟着你师父学这些多久了?”
“……你说制药?”袁凛抬头,手下却没停。
“唔,制药、伤科,还有诊病经方什么的,你都学多久了?”朱颜见药糊已经调好,便凑上去一起捻丸子,一个才梧桐子般大小,要坚持下来捻完这些药糊,朱颜觉得任重而道远。
“师尊教授我的是制药,其他的都是先时为了给家姐治病,自己学的。”袁凛说起这些往事来很是平淡。
朱颜挑了挑眉,不信地摇头,“别的不说,你姐姐怎么会需要伤科呢?难不成是学起来挺方便就一道学了?”
“很是。”袁凛顺着她的话敷衍。
“你……”朱颜没话可说,瞪他一眼,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捻着手中的药丸。
外头炽烈的阳光渐渐转西,院中忽地传来一阵笑声,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你那妹妹回来了。”袁凛倒先听出了朱绮的声音,“左右这些药糊也不剩多少,你出去同她说说话,一会儿我就能结束这里的事了。”
朱颜扁了扁嘴,敛眸去看堆了小山也似的一堆药丸,就算这些药糊都已经捻成了小丸子,但还没有过筛,哪能像他说的这般容易?伸手携过他,“我们一块儿去吧,你也歇一会儿。”
踏出门,果是朱绮和明子站在院中,朱绮头上扎个老大的蝴蝶结,红艳艳的,这般俗气的一个颜色。
“姐姐!姐姐!”朱绮欢呼着扑上来,指着自己头上的蝴蝶结,“你看,这是明子哥哥给我买的,好看不好看。”
朱颜愣了愣,见明子也是万分期待地看着自己,一个“不甚好看”硬忍着没说出口,携起朱绮一双小手,很是和蔼地拍了拍她的笑脑袋,又理一理乱纷纷的刘海,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点了点头,袁凛看到她的脖子是僵着的。
“你们两个小祖宗可算是回来了。”白蘋从前院的灶房内钻出来,“我蒸了些桂花马蹄糕,你们可要……”
话还没说完,两个孩子便欢呼着冲进了灶房。
朱颜很是无奈地立起身,半是嗔怪地看着白蘋,“这都快到饭点了,倒是让他们饿一饿,好多吃些饭。”
“姑娘不要急,那两个孩子这不长身子吗?自然要多吃一些的。”白蘋大大咧咧的笑一笑,“姑娘和公子忙活了一下午,倒是也去吃些垫垫肚子,一会儿等刘大哥回来就开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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