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只觉得耳边一热,半边面颊霎时红了,无力地想要推开他,柔和的声音轻轻颤着,“宣清……”
“阿颜,抬起头看着我。”袁凛见她越发埋下头去,只得腾出一只手将她羞红的面颊捧起来,夜色中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美得勾人心魄,真想就这么要了她。
可是这儿肯定不行,若是将朱颜抱回屋里去,将她吓着了似乎也不妥。
正纠结得很是苦恼,白蘋偏偏走了上来,见自家姑娘被轻薄得一点不剩,绷着一张脸,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袁公子,你的房间收拾好了,请早些歇下吧。”
朱颜被她的话惊醒,红着脸急急想要脱身,可身子骤然一轻,竟然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姑娘!”白蘋觉得这势头不好,正要追上去,却被关河在楼梯下拦住了。
“白蘋姑娘,这是公子和朱小姐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管太多。”关河木着脸,将上去楼梯的路堵了个干干净净。
“你……你们简直就是……!”白蘋死死咬着唇,一双眼挣得泪汪汪的。
她这里与关河饶舌,朱颜早已被抱回了屋中。
屋内尚未燃灯,黑沉沉的一片,只能隐约将屏风床榻这些物什辨出个轮廓来。
朱颜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袁凛衣襟,颤着声问他:“宣清,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袁凛将她放在床上,回身点了一支小蜡,移近了细细打量坐在床上的女子。
“我……”朱颜咬着唇,身子微微向后躲去,显得十分无措,“宣清,不要这样……”
“阿颜,别怕。”袁凛寻了烛台,让烛火亮在妆镜前,低头轻轻唤她,“我先与你说一件事,你别怕。”
朱颜不信地眨了眨眼,对他的害怕越发涌了上来,只希望快些逃开,偏偏腿软得站不起身。
“我们暂且不回京,再过两日,边老板要启程往岭南收购药材,你可愿意同他一道去?”袁凛小心地坐在她身边,他实在不明白,朱颜为什么这么害怕他?
至于将她送去岭南的事情,只因他方才收到了家中的书信,说是有一些新的线索,与朱颜的身世有着莫大的关系,他必须亲自回去处理。可带上朱颜回京,怕她过早知道她的身世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将她留在这里,就更不能确定徐绸珍会不会对她不利了,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让她随着边奉去岭南才是最好的打算——永无一定会暗中跟着他们,这样至少向氏的人绝不敢动手。
“去岭南?我一个人?”朱颜定定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我有事要回京一次,可能用上两个月才能回来,你去一次岭南恰好也是这些时间,到时候再一道回京去。”袁凛面不改色地说了谎,他回京一次根本用不了那么久,将时间故意拉长,只是希望在朱颜回来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不叫她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
朱颜扶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虽然要暂时与朱绮他们分开有些不舍,但能够去看看没见过的风景也很好,顺带路上能好好考察一番各地的药材,便欢欢喜喜地应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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