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分明说过,他不会去理睬那些事情……
“我能信你吗?”朱颜有些无助,她一直都是很相信永无的,她觉得永无看起来与世无争,自持高洁,自然没有必要来欺瞒她什么,可她现在,真的希望永无只是在骗她,她发现自己已经不想离开袁凛了,若真是这样,她会很难选择。
“你说呢?”永无显然不打算再纠缠下去,放了她,缓步走到她身侧,“我带你去别处看看。”
朱颜被气得哑口无言,去别处看看?!他觉得她现在有这份心情去别处看看?且别说有没有这个心情,方才那些话着实将她吓得有些出神,现在脚踩下去轻飘飘的,仿佛马上要进高考考场一样。
就这个状态,他让她去别处看看?
“小心门槛。”永无虚扶了她一下,见她及时抬脚,并未被绊到,没有再说什么。
“……我今天算是认识你了。”朱颜闷了一路,见廿四和杏叶依然等在湖那一边,趁着转过一处树后,咬牙切齿。
“你既然有那支簪子,就不可能置身事外。”永无也趁着转到那边视线的死角,将这句话抛了出来。
朱颜脚下一顿,没留意地上爬着一根荔枝藤,有差点绊了上去,幸好躲开得及时,并没有摔倒,只是扶着一旁长廊的栏杆,躲得有些狼狈。
那支蝶簪现在并不在她的手上,如果说因为那支簪子会有人找上自己,那么现在除了袁凛,谁又能知道簪子确乎曾在她的手中?永无也不过是凭着她方才反常的表现猜的吧?微微思索了一下,朱颜陡然一惊,那支簪子,是徐绸珍交给她的,徐绸珍她知不知道这簪子的来由?她又是怎么得到这簪子的?
袁凛再三再四要求自己防着她一点,看来的确没有错。
“小姐,小姐,你们怎么不走了?”杏叶鬓边挂了一串紫藤花,一张脸是岭南姑娘惯来的微微黝黑,透着健康活泼的气息,“诶,我见你们方才好在好好地走过来,怎么突然转到树后面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小姐出什么事情了呢。”
“只是看这树从前没见过,问问永无是什么。”朱颜随口敷衍了过去,连抬头看一看那被她拉过来扯谎的树都没有心情。
廿四见两人面色都有些诡异,虽然猜不透他们方才说了什么,但多半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不敢多问,“方才边老板遣人来告诉朱小姐,他先往邻近的端溪村去了,小姐若是愿意在咱们这里多待一会儿,他便明日来接你,若是不愿意,小姐午后自可往端溪村那边去。”
“我午后就走,烦劳你们了。”朱颜答得淡淡的,论礼数无有不对,但说起这话里的情味,听着就多少有些不对味儿了。
“小姐,你脸色有些发白,敢是中暑了?”杏叶也发觉她面色不对,急忙从怀里掏出个素白香囊,一股子浓郁的薄荷混着艾草的气味霎时弥漫开了。
杏叶十分高兴地将手里的香囊塞给朱颜,一边拿眼瞟廿四,“昨儿公子送来的包袱里不是放了好几个吗?小姐自己都不知道带上一个来,幸亏杏叶拿了一个呢!”
朱颜本是因为永无刚才那些话,心里有些闷得慌,如今正好顺着台阶下,“没关系,只是方才闷了一闷,吹一吹风就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