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明白陈金说得对,虽然这种话换做平时说的话,我肯定会和陈金争论出个一二三,绝不承认,当然了,陈金平时也不会明着说我。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点头承认,我说道:“行行行,我要面子行了吧?就你丫胆量最大,就冲这个,你他娘-的也得给老子撑住,你得给老子壮胆儿啊!奶奶-的,谁知道咱俩还得坚持到什么时候,你小子……”
“操,什么东西?”陈金突然打断我的话,双眼瞪着水面。
我一愣,赶紧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晃动着的水面微微泛着水光,一条长约一米多的蛇形物事蜿蜒在水面上,轻微地随着水面的晃动而荡漾着。
“长虫?”我诧异-地说道,心里泛着含糊,不对啊,这东西虽然看起来像是在活动着,可它的动作完全是随着水面的波动而波动。
“死长虫!”陈金给出了准确答案。
我点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玩意儿——怪事儿年年有,今年尤其多,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现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都会跟邪事儿联系到一块儿的。万一……这狗-日-的东西是,是那个黑蛇精的魂儿,学着黑狗精躲在这井里头潜心修炼呢,我们俩就这么巧合这么倒霉的让白狐子精给骗了下来,你说黑蛇精会不会激动的给白狐子精上香啊?
所以我很是担心地用手划着水,挡在了陈金的前面,这小子腿抽筋儿了,万一这个死长虫突然发飙的话,我得先抵挡一阵。
陈金说道:“你挡我前面儿干啥?”
“你小子腿抽筋儿了,万一有啥事儿,老子得照应着你。”我很认真地说道,同时高度警惕着。
“早他娘-的冻得不知道疼了,去去,边儿去,老子这身板儿,用你护着么?”陈金说着话,两条腿使劲儿地踢腾了几下,弄得水面哗啦啦一阵乱响。
那条浮在水面上的东西就随着水面的剧烈波动,晃悠悠,晃悠悠……然后突然就像是活了一般,在水面上蜿蜒游动着转起圈儿来。
这下我和陈金都傻眼了,奶奶-的,它,它还他娘-的真活了啊?
一时间,我们俩都保持冷静不动,怔怔地看着那玩意儿,换做平时,估摸着俩人早就先下手为强了,可现在不行,俩人都是精疲力竭的伤病号,体力不支啊,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兴许……这东西对我们俩无害呢?
那玩意儿游动了一会儿,就又弯曲着不动了,静静地浮在水面上,随着微荡的水波晃悠着。
“银乐,这玩意儿,好像是,好像是你那条腰带。”陈金忽然小声说道。
我一愣,这才想起来,奶奶-的刚才掉下井来的时候,手忙脚乱的,还真把腰带给丢了呢。仔细一看那浮在水面上的东西,可不是么,真像是我的那条乌梢皮做的腰带,难道,狗-日-的乌梢遇水复活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见那腰带也没啥动静,我试探着伸出手去,想够着那东西。
手快要够到那东西时,那玩意儿忽然就蹿到了我的手中,我吓得大惊失色,啊的叫出了声,同时飞快地把手收了回来,高高举起,那玩意儿却像是黏上了我的手一般,随着我的手飞起来,然后呼啦一声落在了我胸前的水面上。这下可把我吓坏了,我的娘啊,这个东西他奶奶-的缠上老子啦?
我的小心肝儿砰砰地跳啊,张大了嘴巴却不敢发出声音来,怔怔地看着那东西,他娘-的,就是我的那条腰带嘛!
“银乐,这不就是你的腰带么?你看,还有腰带扣呢。”陈金有些诧异-地说道:“真怪了啊,这玩意儿竟然还能浮在水面上呢。”
我这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儿来,皱着眉头仔细地盯着腰带,在水面上微微的荡漾着,我颤抖着伸出手去够它,小心翼翼地握在了手中,腰带一入手中,一股热量从我的手心中顺着胳膊向上游走,顷刻间便传遍了全身上下,原本冻得都快麻木了的身体,在这一刻好像突然钻进了锅炉房内,热乎乎的,舒坦极了。
“银乐,你咋了?奶奶-的,你身上砸冒起了热气儿啊?”陈金见我握着腰带一动不动,又看见我红光满面,头顶上开始冒出淡淡的雾气,就有些担心了,问我话我也不回答,于是陈金伸手就触碰我的脑袋,这一碰不要紧,这小子立马舍不得松手了,瞪大了眼睛兴奋地叫道:“我-操,真他娘-的热乎啊!太爽了,哎呀呀,老子都快冻死了……。哎不对啊,银乐,你小子不会是发高烧了吧?我-操,坏菜……”陈金担心不已,可摸着我头顶的手却舍不得离开,依然触碰着我。
而此时的我,还沉浸在那股热流在身体里流淌的舒适感中,美得不行不行的。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扭头看着陈金说道:“金子,老子拣着宝贝了,真他娘-的是个宝贝啊!”
“啥宝贝?”陈金疑惑地问我,左手还在我的头顶子上摸着,样子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