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我们可不那么认为了,反正他娘-的做了好事儿也落不得什么好,既然如此,那好啊,那我们也不管那老王八精了,爱谁谁去,它祸害几个算几个,咱们去跟老王八精拼命干嘛?
图什么啊?
出力不讨好的事儿,何必呢?
让那些对我们有成见的人,自讨苦吃吧!
我们那时候确实年轻,火气盛,心胸狭隘,甚至在心里面都巴不得那老王八精赶紧再祸害死几个小孩子,只要跟我们几个没有直接关系,随便祸害去。
让这帮村里的老太太老娘们儿小媳妇儿再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
她们就该得到报应。
要是有可能的话,我当时甚至还巴不得能跟那老王八精认识认识,交个朋友,再商量商量,谁说我们坏话,就让老王八精从河里蹦出来,去祸害谁家去——当然了,这是不可能的,咱绝对不会和邪物同流合污呢。
所以我们心里那股憋屈劲儿,想要发泄出去,那就要砸庙,狠狠的砸!
而胡老四的到来,以及他来了之后所说的情况,更加坚定了我们要砸庙的决心,不砸庙不行了看来。
村里绝对不能再有这么多小庙的存在了。
胡老四来的时候,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一看就知道出事儿了。
我说道:“哎哎,胡爷爷,看您着风风火火的,出啥事儿了?”
兄弟们赶紧给胡老四让了个座儿,让他坐下,刘宾更是去给胡老四舀了碗凉水,让他先喝了解解暑。
胡老四咕咚咕咚地喝下一碗凉水之后,才说道:“我刚才在家里睡觉呢,结果竖在祖师像前的几柱香,折了,我去找你了,你没在家,这不,就赶紧来陈金家了。”
“香折了?好好的怎么会折了啊?”我纳闷儿地说道。
兄弟们也都有些疑惑,纷纷看向胡老四。
陈金说:“直接说重点,别说废话。”
胡老四叹了口气,说道:“是这么回事儿,这些天啊,我一直在家里做法布阵,就在祖师像前插了香,施了法,要是有邪物进了咱们村儿,或者是靠近咱们村儿了,无论它在哪个方向,插在哪个方向的香就会折了,这也是为了确定那只鳖精藏在哪儿了,可这次……几柱香一下全都折了!”
“全都折了?”我倒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说道:“那这,是不是说……来了好多邪物?”
“嗯,应该是这么回事儿。”胡老四慎重地点了点头。
“操!”陈金撇了撇嘴,说道:“得,还真他娘-的没完了,咱们算是捅了邪物的窝儿了,邪物一窝一窝地来了。”
常云亮说:“那可怎么办啊?一只老王八精还没收拾掉呢,一下来这么多的话,咱们顾不上啊!”
我皱着眉头不说话,脑海里忽然想到了胡老四和老太岁所说的往事,那次村中邪物齐聚,祸乱村民……我忽然意识到,这次会不会,和曾经的那次一样,出现许多许多的邪物,而导致我们根本就无法应对。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坏了,我们没有和老太岁一般的能力,如果仅仅是一只邪物的话,我们几个哥们儿可以和胡老四并肩作战,我们可以去豁出命地跟那邪物拼命厮打,或有胜算。
可如果多了的话,凭着我有一条腰带、胡老四那点儿微末的道行么?
显然是不行的。
突然在村中出现一大堆的邪物,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局面?村民会受到多大的祸害?不敢想象啊。
我问道:“胡爷爷,这次……来了多少?”
“不知道。”胡老四摇了摇头,“最少有三四个。”
刘宾忽然说道:“要这么说的话,也不算多吧……”
“嗯?”我们几个都看向刘宾,陈金说道:“这还不多?你自己去摆平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刘宾连连摆手,解释道:“你们想想,三四个,咱们就按四个说吧,牤牛河里有只王八精,算一个,南河堤上的滏阳河边,龙王庙里,那只老蛟如果只是路过呢?又算一个,这么算的话,新来的就只有俩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