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弯腰行了一礼道,堂主匆匆来此可有什么要事?
独孤太真微笑一声,拉着于锻道,小兄弟你看,这是老夫挚友,身患恶疾,听说贵庄主医术已臻化境,可否让庄主施下援手?
青年男子皱眉思索片刻道,家父毕关当中,虽不喜人打扰,但即是堂主大驾光临,岂能拒绝?堂主这便随小子前来。
他说着转身引路,独孤太真,于锻五人紧紧跟上,一路走过,但见繁华之中也颇多萧索,一派寂静气象,灯火稀少照着脚下小路,独孤太真道,是这样的,小兄弟,我这于兄的病,还望贵庄能全力救治,大恩不言谢,日后圣堂定当铭记此恩。
青年男子听了浅浅道,堂主您稍安勿躁,既然是恶病,也应先让家父先看一番,而且也能请几位长老合力医治,不谈索要什么,就凭飞雪山庄数百年的根基,自也是什么都不需求的。
独孤太真叹了声,笑笑道,唉,是老夫太过心急了,小兄弟切勿见怪。
青年男子柔和道,哪里,哪里,堂主门下弟子十万,称霸一方,今日为了朋友能深夜来到鄙庄,着实令人感到敬佩。
独孤太真连忙摇头,苦笑道,这是说的哪里话?贵庄是主,老夫是客,那敢提那小小得尊卑。
青年男子道,堂主真是深明大义,家父一定乐意帮堂主一次。
于锻捂嘴笑道,真是有劳贵庄了,于谋颇感十分歉意。
青年男子笑说道,切莫再客气,今夜我们都是朋友,几位请进大殿。
他领着五人率先步入大殿,刚一进入大殿,五人不禁眼前觉得一亮,大殿两旁熙熙攘攘跪着两百人,多是年老之人,一身身火红衣衫浮动,长剑如林一般,更可见香火繁盛,正中三清像供奉在中,面容慈祥,地板中央端端正正书写一墨色“道字”!
独孤太真踏了进来,眼睛一看三清像,立时面容素穆,恭恭惊惊的整理自己衣裳,神情虔诚跪倒在地,双手合十,朗声说道,道家之人何止百万,祖师在上,当念弟子心诚至此,一心奉道,绝无二心。
他这一跪满殿之人尽皆回过头来,目光纷纷看在独孤太真身上,独孤太真微微一笑,洒脱面对众人目光道,圣堂也是信奉道家,诸位大可不必见怪。
他话语刚说完,大殿深处一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步步走来道,道友若真有此心,算是天下幸运。
独孤太真站起身来,笑着迎了过去道,庄主说的勿需怀疑,老夫确是没有别的心思。
那中年男子短短片刻,已是走到独孤太真面前,更可见他面目和蔼,透着深深的仁慈之象,黑白长发交杂,妨若得道高人一般,浓眉微舒问道,听说道友在飞雪山庄下,驻扎了三万人,随时都可以打进来,这个是真?
独孤太真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唇角带着笑意道,咳咳,这个倒不是听说,老夫确有三万人驻扎在山下。
此话一出,大殿满室全是议论纷纷的话,中年男子伸手摇了摇,声响慢慢静了下来,他继续道,贫道名为清河道人,道友唤一声清河便好了。
独孤太真嘴中念道,清河?
清河道人点头一笑。
独孤太真回首看了看于锻,见他捂着自己嘴,脸色痛苦,似有难言之隐,一双眼看在自己身上,当下弯腰冲清河道人鞠了一躬道,道长仁慈,望道长能救老夫这朋友。
清河道人连忙扶起他弯着的腰,皱着眉紧紧看着于锻道,贫道既是道家人,救人性命本是应当,可这位施主,面目苍白,多是气血亏败之症,这病的病根难,他话未说完,于锻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不可控制一般,弯腰捂着自己嘴不住咳血,口鼻中血水渗出手指缝,转眼间将他手指都染红,驾车的汉子见了心疼不已的奔上前来跪倒在地道,求您救救我家公子吧,他也是行医之人,从不行恶事,却身患恶整,常常咳血苦不堪言,您发发善心吧。
独孤太真冲上前去,扶着于锻,十分关心道,你且坚持住,老夫一定会想办法求庄主医治你的。
于锻咳血咳的两眼发疼,咳的流下几滴泪道,你,,不要着急……我这几年都挺过来了啊,咳。
独孤太真回首道,道长,老夫一生少有求人,今日你若肯救这位兄弟一命,圣堂将视您为恩人。
清河道长脸色十分为难,徘徊片刻道,不是贫道不肯救,而是这位兄弟的病,已伤及人的元气根本,若不施救,靠人参等补药,或许还可再多活半年,若要施救,有可能治好,但也可能他连今夜都撑不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