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霏不放心的道,真的没事?今晚萱儿说话感觉怪怪的。
林芷萱正容一笑,收起调皮样子,整个人柔情似水一般,一双大眼儿中水雾流动,朦朦胧胧的泛着一层水气,咬着红唇柔声道,相公,万一你打仗回不来了,人家也会陪你一起下黄泉的,真的。
商霏拦腰抱起她身子轻轻放到里边床塌上,坐在床边看着她雪丽容颜,微笑一声道,本想对你说,要好好活下去的,可是乱世当中兵荒马乱,不说戎狄人的残暴,你一个弱女子又怀着孕实在也难生存,相公会努力保护好咱们一大家子,若是保护不了时,我们一起下黄泉,路上也有个伴,不会太孤单。
林芷萱伸开玉臂搂着商霏脖颈,呢喃道,相公,人家嫁给你以来,特别开心,尤其是夫妻之间其乐融融,平日里都在一起煮茶养花,十分快乐,想起现在幸福生活多开心呀。
商霏眼中也有几分恍惚,手指抚摸着她面颊喃喃道,娘子真好,嫁了商霏以来尽心尽职做一个妻子应有的本分,娶了娘子,这一生没有别的遗憾了。
林芷萱抿嘴甜甜一笑,细眉轻舒,一双水灵灵的眼眸中已是充满了水,葱白玉手摸着商霏脸颊肌肤,看着他低头吻来,抬起下巴迎去,两人唇瓣始一接触,林芷萱嘤咛一声,一双玉臂紧紧搂着商霏……
帐篷外山林当中,咔嚓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闷响,积蓄已久的雨水倾斜而下,随之而来的便是狂烈大风,吹的人摇摇欲坠如水中小叶一般,雷电交加,怒吼不绝,隐藏在肌肤下的血液已沸腾,刀剑被雨水冲刷的雪亮,磨刀霍霍一般亮了出来。
山峰上的流影城守军,全部穿着与夜色一致的黑衣铠甲,铠甲锃亮是精铁铸造,油亮油亮的九万人的大军,死死卡在戎狄人进犯流影城的咽喉要道,商霏善用兵,在排兵布阵上便微见端倪,九万大军各守各寨,依寨而守,可相互增援,也可独自作战,九座万人寨,兵马繁盛,严阵以待。
袁季此刻是有些不好受的,对面戎狄人的军营,也不知在做些什么,鬼鬼祟祟的一会调兵谴将,一会战鼓喧天,敲的人心里烦的很,一会又见几十名戎狄战将,冒着倾盆大雨骑马来到山崖边,挥鞭对着自己这边指指点点,夜色里也看不太清楚,更何况还是冒着倾盆大雨,话说回来,这天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雨频繁的很,人在下雨的时候心情本来就容易惆怅,更别说摊上戎狄人又来入侵这闹腾事。
旁边站着打伞的参谋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袁大人,你看对面的戎狄人是在搞什么把戏?
袁季冷笑一声,淡淡道,戎狄都是野蛮之人,心里想的做的都是常人不可理解之事,只不过戎狄王极为善战,当吩咐各寨严守以待,不可疏忽大意。
那参谋满脸都是湿气,只觉全身都十分的难受,浑身都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探脸过来道,袁大人你是将军面前的红人,你看戎狄人这么闹腾,肯定有阴谋不是,你得赶紧去通知将军请他来坐阵啊!!
袁季想也不想冲口而出就道,将军现在和公主在一起,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那参谋立时就急了,探着脑袋道,军事如此繁忙,将军和公主在一起干嘛?
袁季看他一眼,皱眉道,将军和公主是夫妻,你说夫妻在一起还能干嘛?
那参谋瞪着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听了这话就差叫了出来,嚷嚷道,袁大人,大战将来阵前却不见主将,马上就要见血了,将军却在女人被窝里享乐,真是岂有此理!
他这话一出口,顿如牛吼一般,好在雷电交加声密集,倒是传不了多远,袁季气的脸色铁青,厉声道,休要胡言,将军为人怎样,城里人都清楚的很,不需你来说!
那参谋被训斥一番,撇撇嘴,倒是不说话了,专心看着对面山头消遣时光,对面戎狄人倒是精神好的很,几十员战将铠甲鲜亮,冒着倾盆大雨伞也不打,他们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倒是流影城这边人见了大为诧异的很,这么大的雨还刮着风,风吹雨打的寒冷刺骨,戎狄那些将军们伞也不打站在雨里风吹雨打的,想必也是不会多自在的。
只有袁季也是胆大,抽出腰间长剑来,吩咐左右牵了马来,骑上马道,牛参谋你好好呆在这里,哪里也别去,我下去巡山去,说着骑马便走了,后边呼呼啦啦跟着一大批骑兵,来也快,走的也快。
牛参谋留在这里,心里也倒落得自在,喜孜孜的扭身便走往帐篷里烧东西吃去了。
骑着马也无法打伞了,袁季心里喊苦整个人都被淋的*的,全身眨眼间就已湿透,只是现在非常时期,嘴里自也不能说出喊苦的话,骑着马径自往山下冲去,远处戎狄人军营灯火点点,山下是对峙地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