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道金光从那葫芦之中闪出,紧接着便是一道道刺眼的光幕,彻底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白衣青年也在这时开口说道:“木字秘术:缚!”
便看这白衣少年的眼眸里留下两行黑色的泪水,只见他的身子登时化作那一摊黑色的墨水,分散开来,如同那雨点一般,朝着这虚空之中打将了过去。
云朗此刻被那黑羽飞鸟困在这里,双手依然是拼命地舞动着手中的长剑,将那一波一波扑将上来的飞鸟迅速的打散,紧接着便是一道寒光闪过,便见一抹幽蓝的刀光瞬间割裂的黑羽与云雾,朝着云朗的前胸劈砍了过来,云朗左手光华闪动,瞬间指尖剑气激荡而出,硬生生的打在这刀锋之上,那巨大的后坐力使他的身体一下子后退,就在这后退的当口,云朗便觉自己的背脊一凉,仿佛有什么粘稠的液体已经沾到了自己的身上。
云朗的身体飞速的朝着后方退去,然而却撞在那一团粘稠的液体中,适才那粘稠液体沾身根本就不是错觉,而是真正存在的,便见这粘稠的黑色液体霎时间显现出人形来,随即便是两道粘稠的黑水,彻底的将云朗那握剑的手束缚了起来。
而在这时,随着云朗周身一震,霎时感到自己的神经好似被什么东西捆绑住了一般,便是那抬手都感觉到十分地困难,便听得那仍处在演武台上的女子轻声说道:“鞭魂。”
“啪!”
“啪啪!”
这无形的鞭子硬生生的抽在云朗的神魂上,一阵剧烈的疼痛感随之传来,云朗的脑海之中一片震荡,那不可抑止的疼痛感使云朗的冷汗瞬间滑落,云朗咬着牙,强忍住这疼痛,丹田气海之中的真气瞬间朝着各处筋脉涌去,便是要用这真气稳固住神魂。
又听得这女子说道:“抽魄。”
“嘶!”
这一阵冰凉到极致的痛感已不能用寻常来形容,云朗只感觉好似有那冰凉的铁锥钉进了自己的体内,而这铁锥却是有着将魂魄吸走的威能。
就在云朗动弹不得时,只见虚空之中一个身影高高的跃起,宛若那盛开的白色莲花一般,是凌羞羞!
此刻她的身体正如那盛开的白莲,那肋骨已经完全打开,形成了前后两道尖刺,如同花苞一般,但看她又抽出那一根狭长的骨刺,朝着不能动弹的云朗瞬间刺来。
这一幕便是在场观礼的众弟子也是大吃了一惊,当即便有人说道:“完了完了!这回却是死了!”
人群之中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更有人握紧了双拳,眼神紧紧地盯着这虚空之中正在上演的一幕,难道这琅琊福地的云朗就这般死了?怎么想也是不能的事!
更有那其他门派的女弟子发出一声尖叫,登时晕厥了过去。
随着虚空之中的金光越积越多,彻底的遮挡住了在场观礼之人的视线,好似这一场争斗已经无甚么悬念一般,下场便是那云朗的落败,毕竟这十四人亦是小门派中的精英,一齐出手便是那天元境的宗师也要费一些周折罢?
正在众人思虑间,便见这虚空之中形成了一团无比耀眼的光华,这光华一出,顿时天地失色,如同那冉冉升起的骄阳,散发着不可抑止的光芒。
在这光芒之中便看见一个身影,此刻的他发髻凌乱,一身紧身衣衫早已被那飞鸟啃食得支离破碎。
而在这光芒的中央,那少年手持一杆类似于权杖一般的兵刃,那金光形成了光圈,又似那如同潮水一般的波浪,整个演武场中充斥着那五色的光华。
随着这光圈的暴增,一种沉重如同山岳的威压朝着四处蔓延开来,而那凌羞羞的骨刺已经刺入那金光之中。
下一刻,凌羞羞的身体已经被这金光击中,顿时飞了出去,在虚空之中的众人被这金光迫得后退连连,而那一记重锤未等击中云朗,便被这一道金光击打得粉碎,那壮汉被这反击之力打得后退连连,一个趔趄便已经从这虚空中掉了下来。
云朗手指问天镜,便是抬起手来,做那推掌之状:“光耀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