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北天看着何文泽离去的背影,突然嘿嘿一笑道:“师兄,老头我也收了个徒弟。”
“哦?”季云道人脸带疑惑,就他这师弟,这脾气,这性格,还能收到徒弟?
宁致远却不这么想,这元北天看起来虽然疯疯颠颠的,但对收徒一事他却绝不含糊,须知剑意堂长老一生只能收几个徒弟,若是资质不好,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名额?
面对季云道人的疑惑,元北天满脸得意,“嘿嘿,你们想不到吧!”
“那这徒弟,现在在何处?”季云道人抚须问道。
“刚见到小青,我让小青带她去休息了。”元北天一笔带过。
那一会得找小青好好问问了,季云道人心内暗忖。
“嗯,是要把她安顿好。”宁致远点点头,对着元北天说,“既然你回来了,那就与我们一道商议师父的寿宴罢。”
元北天连连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嗡嗡直响,“老头我最怕麻烦,你俩看着办就行。”
两人自然也知道元北天做不出什么好事来,只是随便一说而已,并没有真的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对他的这一答案也是早在预料之内。
“既如此,师弟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宁致远说。
“嘿,那敢情好,老头我就先走了!”元北天一个闪身,人已不见。
季云道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都几百岁的人了,怎的还如个孩童般。”
“师弟天性如此,倒也难能可贵。”宁致远若有所思,像是回答季云道长,又像是自言自语。
夕雨在客房内休息了半晌,心里想着紫语,不知她到底上得太清山没有,万一紫语上来了没有见到她,按紫语这性格不是得急死?于是她决定起身出来走动一番,看能不能遇到她。
刚才小青说来了几个金城殿的,想来那几个人就是金枫墨他们吧,紫语不是和他们在一起的吗?难道她又跑掉了?也许她应该去问问。
剑意堂的客房都集中在一个区域里,这些客房座立在大大小小的亭台楼榭之中。
夕雨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此处景色优美,绿树红瓦,高低错落,花台亭阁,数不胜数,院内还有无数的湖泊鱼塘,其中金鳞闪闪,游鱼甚多,一条小溪缓缓流淌,贯穿东西。
夕雨正走着,突然听见前面传来女子嬉戏笑闹之声,声音有点熟悉,她三步并两步跨了过去。
“你看那尾金黄色的锦鲤,真是可爱!”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叫人听着就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是不错,但我较喜欢那尾白色的。”这是初兰的声音,温和平稳,没有丝毫矫揉造作。
两人站在鱼塘边看着塘中金鱼,喜爱之情溢言于表。
夕雨从远处走过来,二人就已察觉,她们知道此人只是修者修为,便以为是剑意堂的外门弟子经过,但觉脚步声渐近,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