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毁的?是我吗?是你吗?是他自己毁的,我告诉你,我已经忍耐这些时日了,看见你哭我就心烦,如果你再这样,我就离开这个家。”
郁父话一出,张翠菊不敢再哭一声,现在儿子被判刑了,丈夫要是和她离婚,回到孙凤琴的身边去,她岂不是更没有什么资本了?
想到这里,张翠菊说道“老公,我不哭了,你别说这话,你要是也离开这个家,那我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不就是三年吗?我相信我儿子三年后还是一个顶天立地能做大事儿的男子汉。”
郁父不好对她说郁氏的高层是不能有犯罪前科的,便说“咱们也不缺钱huā,就别再想那些你们母子不该肖想的东西了,不是我说别的,翠菊,你也是母亲,孙凤琴也是母亲,你看看盛西和盛北,你再看看你养的儿子,都是一个父亲,这差别这么大,你不能说他们两个和擎苍从小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关键还是孩子健全的人格,你到底教会他没有?”
“生活环境不一样,当然会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他们两个从小在父母双全,外人羡慕的眼光下长大,而我儿子呢,在外人眼里,从小没爹,单身家庭,受人嘲笑中长大,仅仅如此,能有健全的人格?”
“这怪谁?如果说怪我不该跟你在一起,但造成他现在的根本原因就是你自己,当初,我要跟你分手,给你huā不完的钱让你将孩子打了,拿着这笔钱嫁个好男人,安安稳稳的生活一辈子,是你要死要活的要将孩子生下来,翠菊,如果你当时真的按照我说的做了,我回头是岸,你也另觅良缘,简直皆大欢喜。”
张翠菊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而后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时光又不可能倒流。”
“所以,等擎苍出来,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生活,不好么?我们也结婚了,翠菊,不要再去争不属于你的东西了。”
张翠菊心里更不满了,什么叫不属于她的东西,现在她可是老公的正室,自己儿子有是郁家的血脉,遗产没有自己的一毛也就算了,公司呢,她在背后隐忍了几十年,不就等着这一天吗?
但心里纵然这么想,表面上,张翠菊满口答应了“嗯,老公,你说的对,以后我不想了。”
郁父见她这么说,心里似乎有一根弦波动了一下,搂住她,不发一言。
***
何建军被抓住了,他也认了,面临他的将是致使她人重伤罪的控诉,一连一个星期,郝可人都没去警局,白天在医院,晚上有黑衣人值班轮流替换她。
江母醒是醒来了,但一直在重症监护室里面没有转普通病房。
白天得闲还要回去看看自己的父亲,江父虽然说不出来完全的话,但眼神却在一遍一遍的问江母去了哪里。
郝可人怕刺激到他,便说过几天江母就回来了,做了一个小手术,现在在医院里。
并且告诉他,自己不会骗他,让他不要多想。
她不管江月是否亲自照顾还是找的保姆,只要她每天在这儿看着,郝可人便不管那么多。
这个冬天,不太平。
郝可人每天都脱不开身,在医院里这些日子,她瘦了整整一圈。
从江母转到普通病房,到擦身帮江母解决大小便,都是她亲力亲为,江月让她也找个护工做,她回答,自己年轻,能自己做的不假手于人。
江月说她就是个傻子。
她没反驳,到底是谁傻,心里有定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