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让樊若冰感觉到了他心底的柔软,那份柔软有着太多的牵绊,而这样的牵绊注定像飞蛾扑火一般沉重而唯美。可是这些却不是樊若冰可以感同身受的,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那上面血迹斑斑的牙印,心中顿感不悦。
这什么人呐,原本就是他不对在先,自己不过客气的说了那么一句,他倒好得寸进尺还没完没了了。想到这里,猛地抬起头,带着怒气看着他,“本小姐不过就是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也就是我好心,才会留在这里帮你,你的那个小铃铛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殊不知此话刚一说出口,心里那叫一个悔啊。他们两个在一起,没事提小铃铛干什么?她去哪里关自己屁事,对着他是这样说话怎么听,怎么感觉自己在吃那家伙的醋嘛。
欧阳天听到她说这个,差点没有笑出声音来,这丫头小小的脑袋瓜里,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他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每次都得带上小铃铛?那丫头真的是有够冤枉的,什么都不做,躺着也会有顶大帽子扣下来,若是哪天被她本人知道了,不定得委屈成什么样子呢。“既然这样那你就回去吧,天色太晚,你留在这里不合适。”
“你什么人呢!从来都是本小姐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了?你让我走,我还偏就留下了,但是事先声明,本小姐留下是因为仗义,可不是因为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可不要想多了。”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条赶紧的锦帕。拉着他坐下,小心翼翼的为他擦去血渍。
行走江湖多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早已经不计其数了,这点小伤严格意义上讲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是看她如此认真,总也不好太过的推辞,那样多少会显得不礼貌。可是他心里确实好奇的很,这丫头的跳跃性思维未免也太厉害了一点。似乎在她的世界里。随时随地都可以瞬间屏蔽掉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就像刚才自己提醒她不要过问师父和师叔的事。不要对自己太用心,她立马就觉得委屈。自己在这丫头的心目中一直是坏人一枚,什么时候开始她会对自己用心了呢?小小的年纪。是不是有点太过的早熟了?这样的她的确很合自己的口味,可就是不知道她娘见到了,她这副模样,心里会作何感想。恐怕真到那个时候。这个江湖上令恶人闻风丧胆的天山派,要经过一场鲜血的洗礼。才会平静下来。
想到这里,顿时感觉到了寒冷,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怎知他细微的动作惹来了刁蛮丫头的不满,抬起头来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动什么动!本小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伺候过一个男人,也没有耐心待太久!你要是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
她的不满在欧阳天看来,根本就是小孩子在耍脾气。所以也懒得跟她计较。“行,大小姐,我不动总行了吧?”说完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如果自己记得没错,这丫头先前说过师父装醉。那老家伙为什么这样做?就算和他弟弟之间有些什么,也没有必要眼睁睁的看着他那个疯弟弟那样对自己吧?要不是宗主他老人家过去,自己会成什么德行?
看他发呆,樊若冰的好奇心便开始作怪了,“哎,师兄!问你件事呗?但是你讲的必须是实话,否则你今后的日子一定会很精彩。”
她的威胁将欧阳天从自己的思绪中,猛地回过神来,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想必不管是谁也没有办法拒绝吧。“行,你说吧!看在你帮我上药的情分上,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你必须保证不管你知道了什么,都不能说出去。”之所以这样说,根本就是因为这丫头,歪点子太多,她想知道的事应该是不能说的。
听到他的话,樊若冰表现出了不满的神情,“多大的事情就不能说出去?”
“要问就快问,不问我可真的要休息了,待会若是有人来看到,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她不满,自己还不愿意说了呢。她要自己告诉她的铁定不是什么好事,少不了师父和师叔之间的事情,若不是师父拿自己当炮灰,见死不救,或许自己也不会拿他的秘密来开玩笑。要怪就只能够怪他不仁不义了,自己不过是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