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石华宇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眼睛缓缓地睁开了。“濡沫。。。。”
此刻的杜濡沫还没有反应过来,正在气头上的她,将华宇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任泪水浸湿了他的手,“干什么!告诉你!飞沫他死定了!就算是和她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濡沫,不是我在说话。”钟伟豪的提醒,换来的是杜濡沫的愤怒:“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活的,不是你讲话,难道是我自言自语吗?不想变成哑巴,就给我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不要再吵我!”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根本就不愿意走出来。
钟伟豪的表情,显然有些尴尬,无奈的倚在门边傻傻的看着他们。华宇想要说什么,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淡淡的露出自己的笑容。尽力的用手,感觉她的温暖,濡沫似乎意识到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忍不住抬头。
当她看到华宇正无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她的时候,立马破涕为笑,一记不重的粉拳打在他的胸口。华宇立马就皱起了眉头,“你这丫头,好吵!”
声音说的很小,但是足以让濡沫和不远处的钟伟豪听到。除了为他们感到高兴,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样子,这里不需要我了,那我走了。”
刚迈脚准备出门口,就被濡沫给叫停了,“你给我站住!我有让你走了吗?你们都挺厉害的,爸爸和阿姨离开,享受他们的第二春。你也走了,丢下一副烂摊子给我,你们当真以为我是铁筑的啊?”
“那你想怎么样?以前的事情。我记得的不多,大多数是断断续续的片段。至于你口中的爸爸,还有阿姨,一个是我的妈妈,一个是我的继父而已。那个钟氏集团的重担,再怎么也不是我的责任。。”钟伟豪用自己仅有的记忆在辩解,只可惜。他的辩解。对于濡沫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不仅如此,华宇的嘴角也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那意思明摆着是:好不容易找到你小子。看你这次,还怎么跑。对此濡沫有另一番解释,“笑什么笑!明明就没死,却在那里装蒜。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好欺负了?”说话的功夫,旁边的床头柜在她的玉手下。顷刻间变成了一堆木头残渣。
华宇识相的闭嘴,伟豪则惊掉了下巴,半天缓不过劲来。濡沫看到他们两个人的白哦请,瞬间笑了。缓缓地站起身,也不顾脸上因为泪水的浸染之后,已经花成什么样子了。凑近他的脸。“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走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我说向东,你就不能向西。我说对,你就不能说错!”
听到这话,伟豪真真的有些怕了,这丫头当着那男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是想要逼得狗急跳墙吗?再者说了,即便她是自己的妹妹,无论是处于哥哥,还是朋友的立场,自己时时刻刻的跟着,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再者说了,她口中十恶不赦的飞沫,对自己的那份情谊,自己有必要弄清楚。只有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才能够,做好接下来的选择。“那如果你要和他亲热,我也得看着?你觉得,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濡沫看了一眼华宇愤愤不平,气嘟嘟的脸,想要说话,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心里很明白,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也不管将来还有怎样离题的事情发生,自己和他在一起,那是不容置疑的事情。微微的露出了笑容,“你不许吃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想离开我的掌控,很简单,赶紧的回钟氏集团,收拾那些烂摊子。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必须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孩子,心甘情愿的和他长相厮守。”钟伟豪笑了,这样的两个要求,大概全世界就只有这个小丫头,敢和自己这样说。想想也罢,虽说她的话,有些许的孩子气,但是这里面的深意都是在为自己打算。面对如此的深情厚谊,年长的他还能够说什么?
揉了揉鼻子,绕开她,走到华宇面前,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的女人,大概只有你可以受得了她。不过你放心,不管过去,我对她是怎样的心意,以后,我和她之间只有名义上的兄妹关系而已。你和她之间,是不会有任何第三者的。”
华宇没有办法说话,白了他一眼,心想,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因为你失踪了,自己会千方百计的过来找你,险些就去见阎王爷了吗?还第三者?就你!也配!这样的想法,伟豪大概是心中有数的,但是这会倒也不愿意和他计较,“好!濡沫,我答应你,你提出来的两点条件我都答应你。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会有条件,这还真的让濡沫感觉到有些始料未及,“你居然还有条件?告诉你,你的条件,可以说,但是不代表我会答应你。”
就在这时,露丝回来了,看到了罗伯特,心中顿时透过一阵凉爽。“发生了什么事?”
“露丝,我想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濡沫看到她的出现,自然而然想到的是飞沫,那个蛇蝎心肠,因爱生恨的贱女人。
面对她的文化,露丝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不起,那个家伙跑的太快了,抢了一辆跑车,飞驰而去。我们派了很多的同事去追捕她,还是给她跑了。”露丝一脸的无奈与沮丧,弯下腰去探罗伯特的鼻息。“对不起,露丝,罗伯特他,已经死了。”
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露丝倒也没有太伤心,“我知道了,刚刚飞沫那家伙打电话给我,告诉我。罗伯特大概已经死了。我就知道,她在逃走的时候,对他下了狠手。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是我自作主张,把她关在这里的。帮伟豪治伤的偏偏就是罗伯特,她心中的很是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