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这话一出,四下围观的人像是煮沸了一般,直是炸了起来。于此起彼伏的嗡嗡声中。一个小姑有点冷厉的声音传来,“十八郎如此,却是准备宠妾灭妻么?”
这“宠妾灭妻”四字一出,刚才还闹哄得宛如菜市场一样的街道蓦地安静下来。
驴车里。谢琅却是笑了,转眼。只听他轻缓的声音传来,“我从不打算娶妻,何来宠妾灭妻一说?”
他竟然说,他从不打算娶妻!
谢十八郎竟然说。他从不打算娶妻!
于四周无比的安静中,几个坐在不远处的阁楼上的小姑同时青了脸。这几个小姑,看其排场观其婢仆。便知道她们是琅琊王氏和陈郡袁氏的几位庶女了!
琅琊王氏和陈郡袁氏的门第虽高,可他们纳妾时。那妾室的门第却是可以低上几个档次的。本来,这种妾室所生的庶女,一般而言也只能嫁身份相当的庶子。但是,因为这一代的王袁两家的嫡女不多,这些庶女竟是都有机会嫁给谢琅了。
如果她们其中的某人能够嫁给谢琅这样的顶尖士族子弟,那对她们以及她们母族的好处之大是无法形容的。别的不说,在这个“财婚”之势越来越大,很多的世家都被不肖子弟渐渐耗空的现在,属于谢琅私人搜集,他的家族没有资格拿去的财产,就可以养活三四个普通世家。而只要他娶了妻,这些财产就会交给他的妻室打理,已经被皇帝盯上的谢琅如果在哪一天死去,那些财产更是会传给他的正妻所生的儿子!到了那时,众庶女背后的家族,就能有着无限的操作空间!
所以,谢琅那句“我从不打算娶妻”的话一出口,那几个存着几分侥幸的小姑,简直恨苦到了极点!
见到那些小姑还堵在前面,谢广和众部曲开始上前赶人,而当驴车再次越过众人时,谢琅一边拉下车帘,一边低声吩咐道:“行了。接下来注意点。”
谢广连忙忍笑回道:“是!”转眼他又强调一句,“郎君尽管放心!”
谢琅这时也不再理她了。
拉严车帘,谢琅转头看向因为挣扎扭动了大半天,而衣裳褪下了大半,直露出雪白的膀子和香肩,以及两条纤细修长的雪白大腿的姬姒。
堪堪回头,谢琅的目光便落到了她那血迹斑斑的玉腕和大腿上。
转过身,轻轻把兀自扭动着,像一条妖蛇一样媚态横生的姬姒压在车板上,谢琅先是在她香汗涔涔的额头上印上一吻,低哑着声音,谢琅呢喃地说道:“阿郎一直都在想着,等给了你一个名份后再碰你,如今看来,这个承诺是没有办法实现了。”
转眼,他抬起她雪白的手臂,在那被金钗插得血迹斑斑的伤口上轻轻吻了吻后,谢琅慢慢闭上了双眼。
他低着头,唇瓣一动不动地压在那伤口处良久,才声音极低地说道:“你看,阿郎不过是对人说一声,近期会离开建康养病去,你就被人算计成这样子了……就这样,你还总是想弃了我,总是想招赘一个什么奴隶美男当夫婿,明明阿郎都主动示弱了,你昨晚还心如铁石,一点也不担心我会摔倒昏迷……今儿这教训,你可要记牢了!”
说是这样说,虽然也是他故意放出那个他已经离开了建康的流言,才导致姬姒被人暗算。可眼下,当谢琅看到她雪白的肌肤上,那一处处被金钗刺出来的血洞时,双眼中还是闪过了一抹疼惜。
仗着身躯高大,谢琅结结实实地把姬姒压在身下,然后,他轻轻吻过她手腕上的伤口,又俯下身去,温柔的用他那完美的唇瓣吻过她大腿上的血洞。
那些血洞很浅,伤口早已愈合,只是因为没有做清理,血洞旁边血迹斑往,印在姬姒那白得晃眼的皮肉上,直是触目惊心。
谢琅亲了几下,又把那些伤口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抬起头来。
他刚刚抬头,便是**一声,却是一直陷入情潮中,不停扭动着的姬姒,那腿竟蹭到他胯下磨蹭起来。
听到外面传来的人语喧哗,谢琅连忙压住脱口而出的**,他迅速地伸出手,一手紧紧扣下姬姒乱蹭乱动的*,一边抬头看向了姬姒。
朝着姬姒看了一眼,谢琅伸臂从一侧车壁间拿出一小樽酒来。只见他把那酒水朝着姬姒一淋!
为了绝对的控制住姬姒,安华公主下的药量极大,因此姬姒一直都处于完全失去理智下的迷乱状态。
而酒,是能解去焚情香的一部份药效的!
姬姒被酒水一淋,渐渐的,她眨了眨深浓的睫毛,慢慢地睁开眼来。
姬姒双眼一睁,谢琅便是一怔。因为,这个时候的姬姒,那眼神迷离,平素剔透的眼白微红,竟是魅惑妖艳到了极点!
这种仿佛经惯风月,却又偏在处子身上流露出的媚态,便是以谢琅的多识广,也给惊艳得怔住了。
慢慢的,姬姒那迷离的双眸朝着谢琅望去。
堪堪相对,谢琅便低而温柔地说道:“阿姒,可识得我是谁?”
姬姒眨了眨睫毛,她迷迷离离地朝着谢琅望了一会,傻傻的一笑,喃喃唤道:“十八郎,你是我的十八郎。”
得到这个答案,一直强行克制着自己**的谢琅唇畔一扬,他放开一直撑在两侧的手,放任自己整个人覆上姬姒的娇躯后。谢琅低头,他用完美如弓的唇瓣含上姬姒的耳垂,低声又道:“阿姒,今日十八郎想取了你身子去,你喜不喜欢?”
这时的姬姒,虽然解了一点药性,可体内依然是情潮泛溢,闻言她双颊晕红,眼眸直是要滴出水般地呢喃道:“喜欢,我好喜欢。”转眼,她伸出双臂搂上谢琅的颈,一边在他脸上摩挲,姬姒一边带着哭音地说道:“十八郎,我好难受,阿姒好难受!”
谢琅却依然不为所动地压制着她,他盯着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问道:“阿姒,过了今日,你便是我谢琅的妇人了。没有洞房花烛,不得凤冠霞帔,你恨是不恨?”
他的话太长,姬姒痴痴怔怔地看着他,在费力缠上去索吻不成后,姬姒哽咽着胡乱回道:“我不恨。”在谢琅扬唇一笑中,姬姒又道:“阿郎,我好难受。”这一次她的话音刚落,双颊便被强行掐住,然后,谢琅低头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