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队南韩巡逻队,十个士兵,经过了两个小时的巡逻,走到了管界的尽头;正准备歇口气,烤烤麻木的手脚,等会再过一趟列车,就要回转了。
由于雪下的很大,不时有人把蘸着汽油的干树枝,扔在火堆里;呼呼的火苗,烤的十个兵脸上热哄哄的,大家挤在一堆,高声说笑着,没人注意黑暗中的其他。
围着火说话的大兵们,兴致勃勃地议论着什么,但是呱呱的声音,根本没引起罗二的兴趣。此时的罗二,已经突然暴起,他要对付的,首先是两只强壮的军犬。
军犬的反应很快,地上的厚雪没有影响它俩的动作,一声不吭地呲着牙,身子飞快地扑向罗二。
但是,罗二的速度更快,侧身从两只狗的夹击中掠过,两只手,前后捏在了军犬的头盖骨上。
“咔、咔”,随着狗的哀鸣声,两只军犬坚硬的头骨,被罗二捏碎。身势不停,甩下毙命的军犬,罗二已经靠在了敌人的身后。
就在围成一圈的南韩士兵,听见身后狗的惨叫声时,罗二带着皮手套的手掌,砍在了一个高个子兵的脖子上。
十个南韩士兵里,有两个带头的家伙,很是机灵,反手操起步枪,瞄向罗二;但是罗二现在靠在敌人的身后,让那两个大兵一时没有开枪。
敌人迟疑的几秒钟,足够罗二用了;“喀喀喀”,涩牙的骨折声中,七个敌人已经被放翻,有两个甚至一头扎进火堆里;
见逼近的罗二,拿着步枪的家伙,抬枪冲着罗二就要搂火;距离太近了,罗二避开枪口,挥臂砍向敌人的脖子。“啊”,情急的南韩士兵,横举步枪,挡向袭来的手掌。
“咔嚓”,步枪的枪身,被直接劈裂,变了形的枪管,狠狠捣在敌人的咽喉上;“咕咚”,倒霉的家伙,被劈倒在火堆里,一股焦糊味冒了出来。
罗二的凶狠气势,把另一个举枪的士兵,吓得跪倒在地上,枪也摔得老远,嘴里呱呱叫着,不敢动弹。
冰冷的寒夜里,通红的火光中,罗二狰狞地跨步上前,飞起一脚;坚硬的胶皮鞋底,蹬在南韩士兵惶恐的脸上,“嘭”,就像踢爆了一个西瓜,红白污物溅了一地。
这段时间以来,不时地收取敌人的精血,让罗二很是爽快了不少;但每每在寂静的深夜,那身体里的撕裂感,越发的强烈,虽然只有短暂的几分钟,却把罗二吓得够呛。
想起街坊老人讲的故事,罗二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象吸食鸦片一样,爽快以后,就是痛不欲生的苦涩。这种感觉,太象了。
克制着自己的**,罗二带上皮手套,放弃了收取敌人精血的冲动。
火堆的旁边,除了被刻意留下的一个俘虏,横七竖八倒下了九个敌人,已经没了动静;转过身来,罗二冲着那边的黑暗里,打了个呼哨,静静地等着小分队。
罗二脑后的头发深处,浮现出一张朦胧的人脸,除了眼睛还没有形成,其他部位已经可以清晰地见。
这是一张削长的脸庞,不满意地皱着眉头,牵动着罗二的头皮一阵扭动。缓慢的蠕动,让敏感的罗二觉得自己脑门发麻,每次自己不去收取眼前的精血时,都会出现这种感觉。
正是这样的感觉,让罗二愈发小心翼翼,他不知道这样走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
听到罗二的信号,武蒙国当先跑了过来,大力在后面跟着。“收拾一下,正勇你过来。”
罗二一把拎起地上的俘虏,招呼朴正勇走到一边审问去了。大力走到火堆前,着燃烧的尸体,“赶紧的,拉一边去,难闻死了。”这股烤肉的焦糊味,让已经盯上了两只死狗的兵们,也没了念头。
把地上的尸体,扔到一边的排水沟里,除了弹药被打扫干净,十支步枪被摘下枪栓,也扔进了草丛;小分队里的每个人,已经带上了双枪甚至三枪,再拿就成负担了。
添上敌人留下的树枝,把火烧旺,一帮子“美军”,在大力的带领下,围在了火堆旁烤火。不一会,罗二和朴正勇回来了。
有了朴正勇这个本地人,加上罗二的恐吓,询问很顺利;至于俘虏,罗二让他和自己的伙伴聊天去了。
“还有二十分钟,要过一趟车,随后还有一个巡逻队过来。”挤在大力身边,罗二烤着火,这大雪天,下次能否全身而胜,自己没把握。
要是碰上几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对着自己来个无差别开火,那就坏了。
揉揉湿乎乎的大脸,大力也明白罗二的话,“那就上车,尽快离开。”对于自己弟兄们的手法,只要火车的速度不快,他很自信。
用雪压灭了火堆,整队出发;走过十几米长的大桥,一行人来到铁路桥的东头,隐蔽在路肩的荒草里。
很快,面前的钢轨发出增增的响声,向铁路桥的西边,一盏灯光隐约出现。“呜”,汽笛鸣叫着,喷着黑烟的火车头出现了,轰隆隆地开了过来。
这是一列货物列车,蒸汽机头拉着十几节敞篷车厢,上面蒙着帆布;在火车的最后,挂着一节尾车,车顶上的烟囱里,冒着黑烟。
过了铁路桥,是一个曲线地段,火车司机早早就放慢了速度,控制着车速通过。
冒着蒸汽的火车头刚过,罗二一拍大力的肩膀,指指火车;会意的大力,靠近火车,跟着紧跑几步,一把抓住车厢上的扶梯,攀了上去。
对于侦察兵来说,爬上慢速行驶的列车,根本不成问题;尽管手脚僵硬,十几个兵还是很快上了车,朴正勇也麻利地爬了上去。
按照上车前的计划,大家集中在了一节车厢上;大力已经挑断了绑着帆布的绳子,掀开帆布钻了进去。
摸着满车鼓囊囊的麻袋,“靠,一点地方也没有。”大力骂着,第一次面对大量的物资,满心的怨恨。
正要叫人把麻袋给扔下车去,罗二跑了过来,像个财主似的,“别急,我来收拾。”在他的眼里,只要不是枪支弹药,那就是自己的东西,甭管用上用不上,浪费了是要遭天谴的。
罗二是最后一个上的火车,他已经见了冒着黑烟的尾车,特意过去了一眼。
在车顶上趴下身子,从尾车的窗户外面,他见了两个押车的士兵,正围着一个大铁炉子,烤着火吃饭。
没有惊动敌人,罗二返身回去了。
上车没买票,已经不好意思了,就别打扰人家了,大不了临下车的时候,过来“感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