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可耐地拽动炮绳的,正是朴正勇。着远处的敌营,想起死在集中营里的战友,朴正勇眼睛红的快要冒血;这些对待自己同胞无比凶狠的走狗,让朴正勇恨不能杀干杀净;嘴里骂着狗腿子,见炮弹入膛,炮闸合上,直接拉响了火炮。
本想制止的武蒙国,见火炮已经发射,只能张着大嘴,埋头搬运炮弹。守着另一门炮的大兵,随即也发动了攻击。
“咚、咚”,随着轰鸣的炮声,河对岸的营地里,先后炸开了两团火光,撕碎了附近的帐篷,带着飞溅的血肉残肢,掀起阵阵烟尘。
按照美军的标准,每门m-05mm榴弹炮,备弹5发,其余的炮弹必须放进弹药库;只有在展开火炮攻击时,才能把大量的炮弹,运抵附近20米处。
按照武蒙国的想法,既然一时找不到敌人的弹药库,至少要把其他火炮跟前的炮弹,收集起来用。
没成想,急迫的朴正勇,摸上火炮就红了眼,调好射击角度直接开火了。这5发炮弹,哪够打得,不到三分钟就造光了。
这下好了。连带罗二在内,开始不停地来回跑动,从远处的火炮旁边,抗着炮弹箱子跑过来,打开,装上引信,再送过去,很快几个兵就累的满身大汗。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你急个鸟啊,罗二一边搬着炮弹箱,心里也骂开了。着烟雾里的朴正勇,不停地拉着炮绳,罗二知道,自己安排错了。
下次,有机会让这个朝鲜人,也得搬一次炮弹,不行,最少两次。极度不平衡的罗二,开始暗暗地打主意。
两门火炮的攻击,把睡梦里的南韩士兵,直接炸醒了;在探照灯的照射下,着身边的跑动的战友,被弹片击中,一个个南韩士兵,紧趴在地上,躲避着炮击。
步兵营里的爆炸,在大量杀伤休息的敌人时,也惊动了炮营里睡觉的官兵;一时间,安静的营地里,人声嘈杂,有人已经跑了出来。
两门榴弹炮一开火,蹲坐在地上的大力毫不犹豫,枪口冲着寂静的炮营帐篷,扣动了扳机。
“吐吐吐”,m99a6式重机枪沉闷地响起了来。
大力很是精明,仗着重机枪的射程够远,几个点射,先把河对岸的几个岗楼上的探照灯,飞快地逐个敲掉,这才放平枪口,对准了眼前的帐篷;随着枪口的左右轻微摆动,雨点般的子弹,泼向了黑暗中的敌人。
大力一开火,身边的三个兵,也开始了攻击,“哒哒哒”,清脆的机枪声欢叫起来。
不是自家的东西,真是不知爱惜,这边开炮毫不顾忌,反正榴炮肯定是带不走了;大力这边,也是劲情地开火,恨不得把地上的子弹,一股脑撒出去。
着炸成一片火海的敌营,榴炮后面的兵们,满眼的兴奋,动作也越发地流畅。
理论最大射速每分钟5发的榴炮,硬是让朴正勇他们,打出了历史最高效率,八分钟不到,两门炮把阵地上的00发备弹,打了个精光。
炮声终于停了,个大兵气喘嘘嘘地着眼前的胜景;没办法,手上已经没了炮弹;再大力,已经换上了第5个弹带,坐在一堆发烫的弹壳里,还在疯狂地喷洒着火力;“吐吐吐”,沉闷的射击声,敲打这每个人的心脏。
河对岸地两个步兵营,被短促的急火炮击,炸得鬼哭狼嚎;幸亏朴正勇急着开火,没有及时调整角度,否则这00发炮弹,可以把两个步兵营,犁个来回了。
炮声停了,只有大力他们的四挺轻重机枪还在嘶吼着,搅动着乱成一团的炮兵营地。
见在四道机枪火力下,竟然还有几个人影,躲闪着跑出了炮营的帐篷,喘着粗气的武蒙国,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哨子。
“滴”,尖利刺耳的哨声,猛然响彻了炮兵阵地;“投弹”,灵机一动的罗二,大吼着,摸出了手榴弹。
两门榴炮旁的十个的大兵,浑身大汗地刚停下,还没来的急好好欣赏大力的风采,被武蒙国的哨声和罗二的大吼,刺激地一个激灵,纷纷摘下了身上的手榴弹。
“轰轰”十颗手榴弹,在哨声地催促下,炸响在敌人的头顶。
被榴炮炸蒙了的敌人,原本还在尽量四处躲避着炮弹,现在听见不远处那熟悉的哨声,登时就炸了营,**军队打过来了。
志愿军入朝以来,但凡是夜间进攻,就是这哨声开头,接着是手榴弹和迫击炮攻击,随后,一声不吭的志愿军战士,端着刺刀就扑上来了,不死不休地冲锋,让每个南韩官兵胆寒。
炮声虽然停了,但耳边的尖利哨声,手榴弹的爆炸声,以及罗二的那一声怒吼,让两个南韩步兵营,瞬间开始崩溃。
在大量的伤兵呼救声中,不知是哪个家伙起头,开始向南边跑去,后面跟着几个头脑机灵的士兵;几个,一小伙,一群,随着开溜的士兵增加,军官们也拔腿跑路。
于是,在罗二诧异的目光下,古代的啸营出现了,几百名南韩士兵,夹杂着各级军官,踩着地上的战友,丢下了手里的武器,呼喊着奔跑在厚厚的雪地上,沿着河岸,向南边溃散。
在大力他们的机枪火力下,还有上百枚手榴弹的攻击下,眼前刚刚到达的榴炮营,除了满地的呻吟声,却是没有士兵逃脱。本身战力不强的榴炮营,被打了个全军覆灭。
“卡”,终于,大力的机枪停了;意犹未尽的大力,“哗啦”,从弹壳堆里爬起来,想去再拿一个弹带时,发现身边的三个兵,正用古怪的眼光着自己。
“大力,走了”,远处罗二的催促,让大力清醒过来,摸着手边发烫的机枪,好家伙啊,就是拿不了。
咬咬牙,反正也快报废了,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