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地撕开军装,罗二喘着粗气摸出两个急救包,勉强包扎好伤口;好在,这是一个贯通伤,虽然伤口撕裂的厉害,子弹却打穿了身体,没有留在体内。
满手鲜血的罗二,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大灰也跑了进来,“噗通“嘴里掉下一个长长的物件。
是了,这是苏军的狙击步枪,罗二苦笑着拍拍大灰的脑袋,“玛德,阴沟里翻船,这回是麻烦大了”
不用散手,罗二凭着耳力,就听见了外面,杂乱的脚步声,直直奔自己而来;枪声,惊动了外围的警戒部队。
抓起地上的步枪,罗二以枪当拐,出了房间,跑向伊万所在的教堂,那里,似乎是藏身的好地方。
前后两个贯通伤口,稍微一动,痛的罗二是满头大汗,更何论跑路了,能找个地方躲藏就不错了。
刚刚前脚进了教堂小门,数只明晃晃的手电,胡乱照了过来,潮水般的士兵,严严实实地围住了保存核弹的房屋。
“快,进去两个人”,一名军官左手拿着手电,右手拎着手枪,命令身旁的战士,进房间查。作为外围部队的军官,他没资格知道这个房间里,保存着什么东西;但是,就凭护送的部队,他也知道那东西非同小可。
在数十支枪口的保护下,两名苏军战士,小心翼翼地交错掩护,冲进了房间。
“报告营长,里面没人。”很快,战士跑出来报告。
“有东西没有,一个粗大的箱子?”军官疑惑地问道,白天他隐隐见了那个箱子,但是不清楚是什么。
“没有,地板上有血迹。”一个细心的战士回答道。
“血迹?”军官皱着眉头,现在,他更不能进这个房间,这么多的战士为证,自己可是没什么企图。国内的清洗风暴,让所有的大小军官,都开始束手束脚,深怕一个马虎卷进了泥潭里。
“留下一个排,保护这间房子,其他的各排,在镇里仔细搜索。”思索了一下,军官下达了明哲保身的命令。
随着口令的出,苏军战士们分成一个个小队,在镇子里拉搜查,至于搜查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先找找再说。
靠在教堂阁楼的窗户旁,罗二打量着下面匆匆的士兵,不时回头小声骂着,“该死的,大灰你小声一点。”
可怜的伊万下士,还是落在了大灰的嘴里,就是嚼食的声音大了些,让罗二听着心惊肉跳,生怕被下面路过的士兵听见。
飞蚁也被罗二收了回来,只是,那些来不及捡拾的武器装备,让罗二很是心疼。
从护腕里拿出消炎药,就着凉水吞了下去,自己的伤势自己明白,再象来时那样跑路,是不可能了。但是,今晚还得脱离这个小镇,天一亮,就不是逃脱的问题了,而是当不当俘虏的问题。
面对上千名敌人,重伤的罗二还是很明智,只有躲开为妙,硬拼是要亏本的。
这个教堂,也不是长久之地,刚想到这,罗二就听见下面,灯光晃过,轻轻的脚步声,踩在了教堂的地板上。
老毛子的建筑物,只要是经常使用的,基本上会铺一层厚实的木地板,否则冬季根本受不了,地面的寒气太厉害了。
不假思索,罗二放出四只飞蚁,轻松地干掉了两名查的苏军战士;下楼,把两只步枪收进了护腕,罗二又扒下了一具尸体上的军装,套在了身上。
手拎着一支步枪,罗二头戴苏军沉重的钢盔,低头慢慢行走在小镇的巷子里,不远处的镇子外,三辆轮式装甲车已经出了轰鸣声。
几次有手电光照在罗二的身上,但罗二就不急不慢的步伐,还有高大健壮的大灰,都让苏军内卫部队的士兵们,无声地挪开了眼睛;5690部队的保密等级,是这些待遇单薄的战士们不敢招惹的。
三辆戒备的装甲车,慢慢地装动着车顶上的机枪,三个扶持着机枪的士兵,远远地见了走来的罗二。
刷,一道雪亮的灯光,照在罗二惨白的脸上,陌生的面孔,让三名精锐的军汉,哗啦,顶上了枪膛。
罗二心里叹口气,又是六个躲在车里的家伙,好运地避开了散手的探查。估计是镇里的枪声,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你谁那部分的?”沉稳的声音,叫响在罗二的耳边,不过这问话他是听不懂了,但质问的语气不难理解;强忍着昏厥的不适,罗二呲着牙笑了,冷森森地笑了。
他那无声的笑容,让军汉们的后背上,冒起一股凉气,戴着薄手套的手指,攥紧了击把手。
“老毛子,我是你爷爷。”罗二叫嚣地挥动了手掌,刷,一道道蓝光闪过,迎着强烈的光柱扑向那晃动的枪口。
耳边顺溜的汉语,让军汉们神经质地压低了枪口,准备射击了再说;但是,枪口还未瞄准地上的那个陌生人,三个士兵的吼间一凉,一股湿漉漉的液体,呲地喷涌而出。
既然跑不了,那就只有拼杀一把,志愿军只有战死的士兵,没有腿软的孬种。脚步不停的罗二,一步步走向装甲车;而一闪即过的飞蚁,已经一头钻进了装甲车里,去找驾驶员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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