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惨叫声、哭喊声,他无动于衷,但是,自己面前的孩子。被不知哪颗子弹,打中了脑袋,血浆脑浆溅了罗二又是一脸。
不用说,是那些交错的步枪匆忙间的开火。误杀了这个连罗二也爱惜的孩子,子弹也在罗二的肩上钻了个血洞。
可惜了。罗二叹口气,要是能活下去。不定是个好杀手。
不理会脸上的血迹,罗二拿出一个单兵灶具箱,碰地扔在地上;赶上来的王炳钱熟练地打开,翻出了一小瓶清油。
费了老半天的功夫,终于把罗二的眼睛清洗干净了,再用纱布包裹好伤口,王炳钱和伊万这才开始打扫战场。
十几支步枪退了子弹,丢进火堆里,王炳钱回头罗二,知道这次曼谷行动,基本是没了指望。
罗二眼睛上缠着纱布,肩膀上也是一圈纱布,要不是子弹打穿了肌肉,他还得尽快找到外科医生,这荒野之地,哪里有医生啊。
突然的变故,让今晚的行动变成了鸡肋,没办法,王炳钱扶着罗二,回到了大屋,让阿卡族女子收拾点吃的;而伊万,被打发上了小山,去和焦急的萧子同汇合。
大屋里的那八个婆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外面的屠杀吓坏了,已经没了踪影,只有敞开的后门咯吱咯吱乱响。
坐在椅子上,闷了半天气的罗二,终于开口,“王炳钱,这里是不是产石灰?”
“不是,”王炳钱端过一盆热水,给罗二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石灰是压制鸦片的辅料,还要添加一些东西,”王炳钱的话,气的罗二直咳嗽,眼睛里越发灼痛,就像是两团火苗在不断地燃烧。
“不行,你再给我洗洗,”罗二一把扯去脸上的纱布,露出通红的眼睛□炳钱仔细一,罗二双眼里流出丝丝的鲜血,让他大吃一惊。
掰开罗二浮肿的眼皮,王炳钱笨手笨脚地倒下一瓶清油,总算是让罗二舒服了些;这时,伊万和萧子同也匆匆赶回来了。
机枪留在了山上,两箱子弹却被拎了下来,萧子同也算是心细了。
胡乱吃了点东西,让那个女子去了偏房,三个人围在了罗二身边,等着他的决定。
“大家也到了,我这样子,算是重伤了吧,”罗二戏稽的话,缓和了紧张的气氛,但大家心里还是忐忑不安,想着尽快离开此地。
排外的克伦族可不止这一个村子,那八个女人的逃跑,说不得就是一个隐患,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但是,原路返回,不说原定计划失败了,自己联系的那些人,下次不一定再合作,报仇心切的克伦族人也有车的。
眼痛难忍的罗二,咬着腮帮子,做出了决定,“先退进密林,找一处隐蔽的地方,王炳钱去把卡车炸了。”其他人也没有好办法,只好点头答应。
伴随着轰轰的爆炸声,罗二几人撤进了密林,先收了小上山的机枪,很快消失在崎岖的山区。
也许是善有善报,一直沉默不语的阿卡族女子,这时起了向导的作用,带着罗二他们转向上了东北面的大山,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一个山洞。
“这是我们村里人打猎躲雨的地方,平时没人来,”比划着告诉了伊万,女子当先进了山洞。
这是个狭长的石质山洞,里面潮湿的厉害,两边的石壁上湿漉漉的滑手,好在,最里面有个空旷的大厅。
寻了处石台,王炳钱扶着罗二坐下,自己打起手电,和萧子同小心搜索了一圈,这才和伊万挤在了一起。
罗二这时已经被眼痛折磨地头昏脑胀,随便甩出几个睡袋,自己先拽了一个躺下;撕开厚厚的纱布,他把冰凉的手腕压在眼睛上,试图减缓眼睛滚烫的温度。
左手腕上那精致的护腕,花纹刚一接触眼角的血丝,竟然开始允吸起他的血液来;护腕空间里,十几个点点的光芒,也顷刻间飞散而出,消弭在罗二的眼皮上,没入皮肤不见。
昏昏然的罗二,渐渐平静睡去,也不知道王炳钱把一个睡袋,盖在了他的身上。
许久,罗二倏地睁开了眼睛,那一对绿幽幽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仁,在黑暗中打量着山洞;一旁守着他的王炳钱,还有伊万、萧子同,甚至是躲在角落里打盹的女子,在罗二的眼里,周身隐隐泛着红光。
耳边,从洞口处,传来簌簌的声音;苦主来了,罗二手腕翻动间,冰凉的刺刀落在掌中。
脚步声渐渐近了,尽管来人小心翼翼,但那微微的红光,刚落入罗二的眼里,那柄锋利的4,已经甩了出去;罗二打了个提前量。
果然就像是约好了似的,一个头颅伸了过来,还没适应黑暗的光线,“噗”,刺刀带着寒气,把这个探路的家伙,一把钉在了石壁上。
黑暗中,罗二的很清楚,这个宽鼻大嘴巴的家伙,手里拎着一把大刀。
咦,怎么的这么清楚?罗二惊喜地翻身而起。现在他要是探查护腕的话,就会发现,那空间四壁上的光点,已经消逝不见。
护腕的真正基本救治功效,开始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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