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月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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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个猎人偷袭的罗二,除了满腔的怒火,剩下的就是一身的冷汗;虽然他的耳力和嗅觉,能扩展到千米范围,但也只是粗略的扫视,根本达不到细致入微,何况自己的视力也只有三百米的精确查。
能到五百米远,也是一个轮廓而已。
因为小心谨慎,刚才躲过了一场血光灾祸,但不代表眼前的危险,已经过去了;恰恰相反,战局的关键,尚未到来。
本着预防万一的小心,他没有让装甲车冲进镇子,止步于公路的尽头,死死卡住了这唯一的一条公路。
他不相信,这个皮实高大的装甲车,里面的人没有注意,身后的公路上,还有连片的血肉残肢,美美地给这里的人们上了一课;除非是幕后的家伙跑了,否则肯定会有人出面收拾残局。
果然,不大一会,一个赤着脚的黑脸汉子,赤手空拳地跑了过来,把双手举得高高的,嘴里不停地大喊着。
“老王,他在喊什么?”低下头,罗二问车里的王炳钱。
“二哥,他说这是误会,他们的队长要来亲自见你,”王炳钱古怪地瞄了外面一眼,“他们的队长也姓罗。”
听了老王的话,罗二的脑海里,跳出罗星汉三个字,不由得笑了笑,娘的,这大老远的,还藏着本家的人物,了不得啊。
挥挥手,罗二冷着脸。把那个站在车下的黑脸汉子,大发走了,自己也不会泰语。鸡鸭对讲,太别扭了。
尽管罗二不带客气地赶人,但也没有拔枪怒视,那个惊恐的黑脸汉子,慌忙撒腿就跑,闪躲间钻进了镇子,生怕罗二突然反悔。
见报信的人回了镇子。罗二下了车顶,钻进了后车厢,负伤的伊万,也渐渐清醒过来。
“别动,我你的伤口,”罗二一脚踢开后门,让车里的光线亮堂一些,动手检查起伊万的伤势来。
剪掉包扎粗糙的纱布,伊万背部伤口立马鲜血直涌。要是不赶紧止血的话。伊万流血就流死了;但伤口里还有弹头,怎么止血。
皱着眉头,罗二说。“伊万,你忍忍,我得把你身上的弹头取出来。”
“行,少尉,你就动手吧,”老兵伊万,趴在车里的地板上,痛快地应了句。
罗二点点头♀家伙还算硬气,当然。他今后的用处还很大,可不能随便死在这亚热带丛林里。
也不洗手,罗二左手的一个手指,粗鲁地探进了伤口,把伊万疼的浑身直颤;一摆手,罗二把脚旁的一条毛巾,塞进了他的嘴里。
浓烈的狐臊味,差点把伊万憋死,萧子同享受过的待遇,他又重复了一遍。
强忍着背部的疼痛,伊万咽下嗓子眼里的翻涌,一头大汗地挨着罗二的处理。
好在,子弹打的不深,罗二指尖微微碰到了一个硬物,随即扩大伤口,使劲一插,把弹头慢慢扣了出来。
“行啦,一个弹头,”罗二满手鲜血地捏着弹头,再下面的伊万,已然痛苦地昏厥过去;就凭罗二这般手法,谁也受不了折腾,要不是伊万体壮膘厚,估计也忍不下去了。
“太弱,真是太弱了,”不屑地摇摇头,手指在伤口上抚过,点点护腕里闪烁的光芒,零星几点闪现在指尖处,随即没入伤口;眼着,伊万那深深的伤口,渐渐止住了流血。
不过,要想养好这个伤口,他伊万还得用上几个月的时间,罗二可不会热心地散出大批的光点,做好事不留名,也得对谁。
撒上止血粉,几片厚厚的纱布堵上,这个伤口就算是处理完了,那什么感染之类的的,不是罗二的事。
另一个伤口,也是同样处理,当罗二满意地包扎好伤口,一抬头,就见隔间的小门处,老王和萧子同白刷刷的脸颊。
全程目睹了罗二的“手术”,两个原军统特工,现美国情报局的暗线,已是满眼的痛苦,他俩按下决心,打死也不让罗二来给自己处理伤口,手太黑了。
给伊万身上扔了一条睡袋,罗二爬出了后车厢,取出一瓶清水,开始清洗手上的血迹。
整整两升清水,罗二仔细洗干净了双手;脚步声远远地传来,他知道,镇子里的大人物,忍不住了。
站在装甲车一侧,罗二又取出一瓶清水,把军帽放在一边,开始慢慢清洗脸上的硝烟;刚才他算是过了把机枪瘾,浑身的火药味根本没法散去。
穿着一身军装的罗星汉,带着自己的手下,还有人质,对,就是人质张卓文,走到了镇子入口处;远远地,距离装甲车二百米,他就站住了脚步。
这是一辆浑身泥巴,脏兮兮的装甲车,车身上累累的弹痕,让罗星汉眼仁猛地一缩,心里更加不安起来,哪敢随便靠近。
但是,站在车旁洗脸的罗二,让罗星汉恍恍惚间,觉得这是一辆正在休整的装甲车,早没了刚才望远镜里的杀气。
身旁灰败着脸的张卓文,罗星汉想了想,让手下就地戒备,自己推了一把张卓文,一步一步向罗二走来。
“二哥,有人来了,”车里的王炳钱,低低喊了一声,抓起了冲锋枪;在他一旁的萧子同,也摇动起机枪。
“见啦,”罗二用毛巾擦着脸,通,随手把一部电台,放在后车厢里。
懒洋洋地站在那里,罗二一边擦着手,一边似笑非笑地着走进的罗星汉,对于这些靠罂粟为生的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好,德尼尔森少尉。”停在罗二十米远的地方,罗星汉高声说道,言下之意。他已经知道了罗二的身份。
见罗星汉有意无意地,把身子遮挡在张卓文身后,罗二轻轻笑道,“你好,罗先生,你的待客方式很奇特,我已经领教了。”
再张卓文,那浑身颓废的摸样,罗二的怒气腾地冒了出来,“张卓文,给老子站好喽,男子汉大丈夫,都他玛德缩成了婆娘。”
罗二的怒喝,惊醒了昏昏然的张卓文,本能地立正挺直了腰。目光也渐渐清晰。待清面前的罗二,脸上涨得通红。
“呵呵,罗先生。你放心,你的手下我可没有亏待,他也是那个胡营长带来的。我只是把他给您送回来,”不动声色地,罗星汉给胡友德上了一把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