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罗二冲着大火一笑,“没事,该干啥干啥,一些小伎俩而已”说完,接过自己的刺刀,转身向走廊走去
四个包围组的干部,赶忙起身跟上,慌乱的刘大春,也急忙赶了上去他手里可是有着所有房间的钥匙
打开一间房门,在大家紧张的注视中,罗二把玩着手里的刺刀来回扫视着进了房间,蹬蹬蹬,踩在木地板上沉重的脚步声,让这些年轻的干部心理没滋没味的
“摆着一张办公桌的房间里,十分简陋,罗二环视一眼后,刺刀再次出手,“蹦”地一声把头顶淡黄的灯罩,连带着灯泡,直接砸得粉碎,刀身也斜斜扎进了黑乎乎的灯座旁
这回,不用他示意,一名保卫干部,麻利地拉过一把木椅,踩了上去;“哗啦”天花板上的大块薄木板被破坏掉了一块,又是一个金属物件,当啷掉在地上
罗二的大肆破坏,其他人的脸色严峻,刘大春也是阵阵肉痛,这得花多少钱维修啊
一个小时后二楼的会议室里,挤满了开会的同志一等秘书傅玉顺,坐在长条桌的尽头面无表情地抽着烟;会议室里,静悄悄的,连个咳嗽的声音也没有
咣当,大门被推开了,一身寒意的罗二,当先走了进来,他的身后,一名保卫干部,手里拎着一个布袋,里面鼓囊囊的;身后其他的几个人,各个脸上涨红地跟了进来
哗啦,布袋落在桌上,保卫干部一把抖落下来的,是十几个黑乎乎的沉重的金属块,这些物件,让会议室里轰地乱了起来
“啪”,傅玉顺使劲一拍桌子,“不许说话,”眼睛却着罗二,但是,他见的,是罗二冷峻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傅玉顺叹口气,闭上了嘴巴
罗二抬步,在会议室里慢慢着,他的身后,两名保卫干部跟了过去;这个能容纳三十人开会的房间,十几个人还是显得很不宽裕
抬头天花板上的艺术灯座,罗二伸手一点,一名干部蹭地上了桌子,毫不客气地踩在了蓝色绒布上;“噔噔”,走到傅玉顺身边,罗二在他身旁的桌子上,敲了敲桌面,又是一名干部,直接上前,掀开了厚厚的绒布,伸手进去摸索了一番,嘎嘣扽出了同样的一个金属块
当站在桌子上的那名干部,从灯座里拿出一个金属物件时,罗二接过来,嘎吱捏成了一团;“报告傅秘书,可以开会了,”眼着保卫干部,把那些制式相同的,拿出会议室时,罗二这才融化了脸上的寒霜,笑着低声一句
“嗯,”傅玉顺尴尬地笑笑,到了这回,他才明白,王大使的眼光,真真是太厉害了,天底下有哪个厨师,能兼职使馆安保,凭那一手捏扁金属块的气力,早先的那些传说,基本不会太假了
今天的会议,是傅玉顺开的最沉闷的一个会议,他也能出来,大家的心里,对这个老大哥的国家,有了防备
也是,都把埋进了宿舍里,那无偿装修一说,动机就值得商榷了,别说这栋洋楼,也是花了大笔的外汇买的
安排好大家近期的工作,大家领到了今天的午饭,是刘大春带人在附近餐馆买的,黑面包、黄油,外加香肠果酱,把人人都吃的,胃口郁闷
此时的罗二,正带着四名保卫干部,打扫着小食堂,要开伙做饭,还得等到晚饭了这四名战场下来的干部,对罗二同志,已经不是厨师的法了
后期食堂的大师傅,还有两个内地来的食堂工作人员,得等到十天后,现在大家能来帮忙的,就保卫干部了
下午,当地政府的干部,带着一辆卡车,满载了一车的面粉、蔬菜、香肠,来热情地慰问了领事馆的同志们;对于老大哥的关怀,一等秘书傅玉顺再次表示了感谢
等到对方走了,不用傅玉顺发话,罗二带着一个相熟的保卫干部,在前院里,溜溜达达一圈,踢出了两个,是在停车的地方发现的
“真他玛德,还把自己当回事了,”站在大厅里,实在忍不住的罗二,开口大骂起来,“再来干这破事,别怪老子不客气,当场抓他的现行,打他个半死”
要搁平常,罗二这般放肆,其他的干部肯定不乐意,说不得要上前和他理论一番,不过,现在证据就在眼前,也没人来找霉头
只有那四个职责安保的干部,隐隐地以罗二为了,自觉地听从了指挥;“你两个晚上值班,见外人进来,先打一顿再说”叫嚣的吩咐一句,罗二带着两个干部,就要去食堂
“嗨嗨,小罗,你等等,这里可不是国内,注意影响,”从楼上下来的傅玉顺,赶紧叫住了罗二,转身严肃地对着那两个干部,“值班是要提高警惕,但不能动粗,有事随时汇报”
对于傅玉顺的“软弱”,罗二只是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晚饭,罗二不得不动用了护腕里的存货,一大锅猪肉白菜炖粉条,米饭馒头随便吃,苏联人送来的蔬菜,大袋的土豆外,还是土豆
随手炒了几盘醋溜土豆丝,眨眼间被瓜分了个干净,这醋还是在台北买的
晚上,罗二被傅玉顺叫上了二楼;一个小小的银色酒壶,放置在大碗里用热水温着,一碟花生米搁在手边,这些,是傅玉顺个人带来的
“吆喝,傅秘书,兴致不错嘛,”关上房门,罗二一眼见了桌上的酒水,笑呵呵地坐在了对面
“来,又不是外人,咱哥俩喝上一小盅,”黑框眼镜下,傅玉顺的眼神很温和,“今天,是得好好谢谢你,真没想到啊”
“嘿嘿,芝麻大点的事,大家太小心了,”不以为然地掏出雪茄,罗二递给了上司一根,殷勤地点上
细细的酒珠,倒在了精巧的酒杯里,俩人拿起杯子,相视一笑,仰头干下;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咽喉一路灼进了胃里,滚烫的让人浑身一热
“好,是好酒,”咂咂嘴,罗二爽快地拿起酒壶,给两个酒杯里添满,“这酒不赖”
“你可说对了,这是我从京城带来的,正经二锅头”捏起一粒花生米,傅玉顺抽了口雪茄,眼角微微一皱,“不错,好雪茄”
“那是,你傅秘书有好酒,我不得拿好烟啊,”罗二哈哈一笑,兹兹有味地和傅玉顺酒杯一碰,又是一口干下
着面前豪爽的年轻人,傅玉顺也觉得年轻了几分,“是啊,今个咱也来个温酒话英雄”
“嗯?话里有话,有意思,”面色不惊的罗二,稳稳地捏起花生米,点点头,静听傅大秘书的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