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修的活计。可以是一会,也可以是一天,凭凯利对老板的理解,维修个一个月半个月,甚至是一年也可能,只要他不乐意,导航标一分钟都亮不起来。
“上帝,你这是给自己白捞一个指示灯啊,外带骗钱的那种”想通了这点,凯利就不瞎操心了;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兵。没一个是好糊弄的。
联邦调查局的钱是好忽悠的嘛,凯利牙疼地不去乱想了,反正他对罗家山的前景,实在是不好。还不如金三角安全。
有了罗二的首肯,待罗灵清算过账簿后,凯利很快返回了台北,当然,导航标的事,他还是马上通报了仁川的玛丽。
仁川市,一栋幽静的二层小楼里,玛丽穿着便装碎花裙,盘腿坐在宽大的皮质沙发上,一副恬静淡然的摸样;她面前的茶几上。凯利发来的电报,就胡乱地扔在上面。
此时的玛丽,腹部已经微微鼓了起来,脸上白皙的俏容里,夹杂着一丝怒气,好好地在分部里养胎,罗二给对头的答复,让她又开始烦躁起来。
两家情报局暗地里的拆台,大家是心知肚明,不过从来没有暴漏在世人面前。台面上还是和和气气;今天,相争的缝隙,似乎在渐渐扩大。
罗家山只要握在罗二,也就是她丈夫的手里,那也就是间接掌握在她玛丽上校的手里。你没见,凯利去罗家山。跟从台北去高雄一样方便,何况,还有两个军统特工,也在罗二身边站住了脚。
只要时间久了,就凭罗二的本事,把罗家山打造成一个交易港口,流动性加大的港口,也不是太难的事,唯一困难的,是朝鲜方面的态度。
好在,罗二在朝鲜的那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在为罗二说话,也给罗家山争取了时间;要是别的女人,说不得玛丽已经派出了特工,他罗二也不是时时守在罗家山。
为了罗二,玛丽忍下了一股怨气,算是含糊地承认了朴姬善的存在,只要她不走出朝鲜便罢。
但是,这温水煮青蛙的好事,现在被搅乱了,马修少将也上了罗家山这块肉,吃相难地伸出了爪子。不出意外的,爪子还没伸到海岸上,直接被砍断了,找都找不到。
直到今天上午,大陆上消息传来,凯利的电报也到了。
莫名失踪的扫雷艇,被发现在了大连苏联的军事管制区,毁损惨重,连带上面百十号的美国大兵,也不见了影子。说是志愿人员,说出去谁信呐。
好了,眼红心急的马修,正忙着找替死鬼给自己擦屁股,应付国内的调查处理;谁成想,还没等她松口气,一转眼,马修又想出了建导航标的主意。
你联邦调查局再财大气粗,也不该把手伸进我海军里面,没了面子,现在连里子也不要了;“人至溅则无敌,”幽幽地说了句罗二的口头禅,玛丽嘴角微微一笑。
扫雷艇的事,她接到报告,就清楚是罗二搞得鬼,现在你马修又巴巴地送钱过去,等着找刺吧。
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玛丽空荡的大厅,有点想丈夫了,不行,还是要去趟台北。
就在玛丽起身去机场的时候,一班加开的货船,在闪亮的指示灯引导下,零时开进了罗家山码头。
在申希山疑惑的监视下,三名精悍的工人,带着组合式角钢支架,还有五个硕大的木箱,登上了码头。
按照二哥的吩咐,林涛亲自带人,护送着工人进了城堡休息,房门口也放了警戒;王林带着一帮子保安队员,小心地把角钢和木箱,抬进城堡。
例行公事,货船上卸下来的大米蔬菜,申书记收税走人,睁眼闭眼的放过了那些木箱。身边没有武力支持,他还是很客气的,尤其是了一晚上激战,对罗家山的观感有了很大的变化。
连伤员也不放过,还让保安用刺刀去挑,尸首碎肉一把火就烧了,想想这些,申书记腿肚子都转筋。
罕见的,这次前来的货船,没有当晚就退出码头,而是留在了码头上,被十几名保安队员,荷枪实弹地围在了原地;这艘要载着三名“工人”返航的货船,罗二跟本没给面子,水手被喝令留在了船上。
船上卸下来的十吨大米,也被毫不客气地笑纳了。
第二天,罗家山城堡顶的天台上,一座厚角钢组合的五米高支架,被架起固定在了水泥板上,一盏圆长的防水红灯,安装在支架顶端,被钢筋防砸严密地防护着。
电缆、发电机、甚至是十桶一吨的柴油,也被妥善安放在了一楼的房间里。
在保安队员枪口的护下,满头大汗的工人,终于用了两个多小时,接好了导航标电缆;“老板,现在已经接好了,您是不是先试一下?”
为首的一名工人,抹着脸上的汗水,恭敬地对罗二说着,三角眼也在暗暗打量四周地形;他们自打进了城堡,无疑成了被软禁的对象,根本不允许随便乱走。
平台边缘上,高高竖起的五根电台天线,让工人心里一紧,手心里又是一把汗水,这里,肯定是军事重地。
接过罗灵递来的电报,罗二洒然一笑,凯利那里今年的租金已经到账了,动作还挺快的嘛,人家的办事效率,风格不一样啊。
“好,试试,把灯点亮了有赏,”罗二豪迈的恩赐,差点让工人载个跟头。
只想着好事的罗二,哪里知道,这个小小的导航标,给他带出无穷的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