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菲律宾这个国家,罗二倒是没有听过传言,如果他知道这个土著国民们残害过自己的同胞,也只会暗骂一句,不会去义愤填膺地报仇泄愤。当然,付酬另算。
被杀者恒死,没有反抗意识只知道埋头生活的人,谁也救不了,天降英雄的期盼也只是期盼而已。
但是,京城里学校的老夫子,那纯粹的国学教育,眼里骄傲的自大,对罗二的影响是久远的:中华之外,皆为蛮夷,不服教化者,屠豸狗。,多狠。
谁说儒家是墙头草,大话飞沫的教养者,恶意曲解领会儒家对内对外的思想精髓,把自己当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幸运的是,恰恰是京城里的老糜长须,眼中对蛮夷的蔑视,教给了罗二生存之道。
只要不是华夏人,挡住我脚下的路,杀光了又有何妨,豸狗而已;战场历练血火之后的罗二,不在乎身后尸骸堆积如山,自己先活着就是最好。
眼下,他要带着没了退路的兄弟们跑路了,民用码头是不敢去,也只能反其道行之,向内地进发。
码头上的船只,不说现在还有几艘,就算是搞到一艘,油水够不够,海面上会不会再来一架战机,这些,都是问题,关乎连队生存的问题。
两个棕色药匣被消化后,罗二起身,离开了担架,他现在和队伍躲在公路旁的密林中,正等着救援码头的菲**队。
“报告,”一班长踩着厚厚的腐叶,弯腰跑了过来,“长官,我们抓了两个士兵,他们说是当地的联络员。”
罗二一把刺刀干掉敌人的战机,这个消息转眼传遍了二连,把有些颓丧的士气,忽地提高了好几个等级。一班长向罗二的眼神,那是热的发烫,比之小兵更甚。
平日里。罗二喜欢大家叫他老板,战时叫长官,只有亲近的弟兄,才能叫他二哥。在这里,有资格叫他二哥的,只有一个雷彪,这货现在下面的路上埋雷呢。
瞅瞅远处路上的十几个人影,罗二皱着眉头。“是吗,那就带过来。”
很快,两个菲国士兵被带了上来,眼上蒙着黑布带,踉踉跄跄地站在罗二面前;扫了眼他俩身上不合体的军装,还有脚上的凉鞋,罗二眼角微微一跳,嘴巴也抿了抿。
知道老板习惯动作的张卓文。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里的****。老板又要起坏心思了。
“解开吧,有什么好保密的,”淡淡地说道,坐在树桩上的罗二,信手点上雪茄,让浓郁的烟气转过肺部。徐徐吐出。
摘下黑布,连个面色黝黑的中年人。使劲地眨巴着眼睛,渐渐清了眼前的主事人;这两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刚刚灭了菲国大兵,换上衣服混了过来。
“别说你俩不懂英语,不点头的话只有死了,”笑眯眯地说着,罗二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随手捏成粉末,慢悠悠撒在地上。
旁边的张卓文,适时地冷哼一声,枪套啪地挑开,面色不善。
“懂,我们懂,”其中的一个中年人,慌忙地使劲点头,腰也深深地弯着,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善意;旁边的同伴,也哈巴狗似的傻笑连连。
“长官,我叫阿里,他叫穆斯塔法,是华人和南部摩洛人的后裔,”一脸善意的阿里,眼睛根本不敢乱,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面前坐着的年轻人,就是这支队伍的主官,身上有强烈的杀意。
“摩洛人?什么玩意,”罗二瞥了眼身边的张卓文,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给你两分钟,要是你说不清来意,就不用走了,死人会保密的。”要不是这两个人长得不像土著,早推出去用刺刀挑了。
赤果果的威胁,让哈利和穆斯塔法脸色一变,暗自后悔来的莽撞了;一旁的穆斯塔法,伸手推开还在沉吟的哈利,急急说道,“长官,我们摩洛人是信伊斯兰教的,和那些西班牙猴子是世代仇人。”
简介的一句话,道出了菲律宾现在国内的格局,掌握局面的正是西班牙后裔,但是,可悲的摩洛人,才刚刚有了觉醒意识,力量弱小的不堪一击。
张卓文出老板脸上的不耐,赶忙凑过去,在罗二耳边嘀嘀咕咕哈好一阵,说明了这两个中年大叔,还是有利用的余地。
“嗯,”罗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在出发前,也了些资料,玛丽提供的情报里,就由摩洛人的介绍。
“好吧,既然你们也狠这个政府,那先场好戏吧。”丢出一顶大帽子,把两个摩洛人吓得脸色苍白,他们可不敢随意暴露族人的计划。
毕竟,和强大的政府军对抗,摩洛族人还是寄希望于谈判,或者说是和平商议;他俩杀了两个政府军士兵,也只是权宜之计,为的是尽快找到这个凶悍的海盗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