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师兄没有直接回答，道：“看来谭师弟是第一次来咨询，还不知道传功殿的规矩，这里的答疑解惑并不是免费的，根据问题难度不同，需要师弟付一定的费用，我们牺牲修炼时间来这里给人答疑解惑，说实话也是为了赚取一点服务费的。”

“理解，理解。”谭阳道，怪不得吕哲建议自己先去研读《天玑道藏》后，有何难题再来这里咨询，原来无论到了那里，都是没有免费午餐的，“不知我这个问题价值多少晶石？”

“师弟这个问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就收你一块晶石吧！”

价钱倒是不贵，谭阳摸出一块晶石递给了韩师兄，然后眼巴巴地等待着答案。

韩师兄满意地收起晶石，道：“我刚才说师弟这个问题说难不难，是因为答案只有两个字，没有。”

谭阳愕然半晌，隐隐有了一种上当的感觉，悻悻道：“韩师兄真是一字千金啊！没有，你还不如只说一个‘没’字，那个‘有’字也是多余的。”

“谭师弟此言差矣。”韩师兄暗自窃笑，脸上却一本正经，“谭师弟是第一次光顾，那个‘有’字就算师兄我买一送一了。”

送你个头！谭阳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师弟留步。”韩师兄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师弟这个问题说难不难的答案是没有，但说简单也不简单的答案可就复杂了。”

“哦？此话怎讲？”谭阳又重新做了下来。

韩师兄继续道：“其实在谭师弟之前，有很多人都问过同样的问题，不过他们大都是已修炼到了炼体第七层以上，筑脉丹几乎没什么效用了，才想琢磨其它丹药。据说谭师弟是凌海阁几百年来收的第一位单灵源弟子，难不成你也修炼到第七层以上了？”

“哪里哪里。”谭阳不置可否道，“在下只是觉得筑脉丹太少不够用，才想打听一下有没有别的丹药可用。”

“原来如此，这就对了。”韩师兄笑道，“谭师弟不必浪费心思了，炼体七层以下筑脉丹是最佳选择，炼体七层以上，倒是有一种丹药可用，而且配方和炼制并不复杂。不过，实话难听，以谭师弟单灵源的资质，想用到这种丹药最快也恐怕要十年以后了，到时候师弟再来咨询不迟。”

十年？老夫现在就已经是炼体第八层了，谭阳笑道：“十年以后，恐怕韩师兄早已破界飞升了，趁师兄眼下还在人间，你还是现在给师弟我讲讲吧。”

虽然这马屁拍得极其不靠谱，韩师兄还是非常受用，大笑道：“好好好，借师弟吉言了，我就给你讲上一讲也罢。我刚才说的那种丹药名叫地龙洗窍散，是针对炼体第八层的开窍境和第九层的胎息境的最佳丹药，有了地龙洗窍散，据说突破这两层境界会势如破竹，至于需要用多长时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地龙洗窍散？不知哪里能买得到？”谭阳惊喜道。

韩师兄笑道：“师弟先别高兴的太早，这地龙洗窍散在市面上根本没有卖的，恐怕你就是有再多的钱也买不来。所以我的第一个答案才会直接说没有，因为这地龙洗窍散对我们来说就等于没有。”

“师兄刚才不是说这地龙洗窍散的配方和炼制并不复杂吗？你这话似乎有点前后矛盾了吧？”谭阳不解道。

“一点都不矛盾。”韩师兄道，“天下所有丹药，除了配方和炼制，最重要的还是原材料啊！这地龙洗窍散配方中的其它材料虽然都价值不菲，但几乎都可以在市面上买到，唯有其中的一味主材料却是千金难觅，那就是地龙灵涎土。”

谭阳沉吟道：“地龙灵涎土？据在下所知，天龙地龙，这地龙又名蚯蚓，也叫蛐蟮，顾名思义，地龙灵涎土就是通灵的蚯蚓吐出来的泥土吧？不过肯定不是一般蚯蚓，否则蚯蚓遍地皆是，怎会千金难觅？”

“谭师弟悟性不错，当然不是一般地龙蚯蚓。”韩师兄道，“相比世间绝大数多数生灵而言，蚯蚓先天灵智极低，想修炼得道难如登天，而一旦成功则成就非凡，相传号称万仙之祖的鸿元老祖，他的真身就是天地未分阴阳未判之际的一条蚯蚓。由此可以想象，想得到地龙灵涎土何其困难了。”

谭阳道：“困难是困难，但一定有人得到过，否则就不会有地龙洗窍散一说了。韩师兄，你知道哪里有这种地龙灵涎土吗？”

韩师兄笑道：“师弟的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这应该算是第二个问题了。这个问题价值一百晶石，不过我提醒你，付钱后你有可能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三个字一百晶石，你自己想好了问还是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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