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师道:“不敢不敢,贫道说过此事我也做不了主。凌海阁庙小,尽管贫道非常喜欢这个孩子,也不会耽误他的前途。只是影儿和谭师侄一直相处不错,一旦他离开凌海阁,影儿难免会形单影只了。”
“老滑头,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公孙无忌哂笑道,“小子,别听这个老杂毛的**汤。老夫曾经同化过那个姓钟女娃子的记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对你没有丝毫男女之情的意思。你就别自作多情了。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要你修炼有成。什么样的漂亮女孩子找不到?”
谭阳悟性极佳,对钟天师的话外之音听得清清楚楚,不禁又惊又喜,看来钟天师似乎早已看出自己对钟鸿影那点心思,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钟鸿影冰雪聪明,自然也听出了爷爷的话外之意,羞晕瞬间布满了脸颊,她没想到爷爷竟然会拿自己当棋子,心下禁不住又羞又恼。臻首低垂一言不发。
可偏偏就在此时,她的耳鼓里传来了一缕熟悉的声音:“师妹,我现在听你的了,如果你不舍得我走就点点头,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就摇摇头。”
钟鸿影芳心大乱,她的心目中早已有了别人的影子,对这位谭师兄除了感恩和同门之谊,实在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如果点头,无疑会让这位厚脸皮的臭小子误会加深;可如果摇头,那人家很有可能弃凌海阁而去。
这两种结果,都是钟鸿影不愿意看到的。反复纠结之下,她不愿点头也不敢摇头,只得硬挺着自己的脖子。丝毫不敢乱动。
万幸的是,谭阳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口了:“阴教主。无嗔禅师,你们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当初晚辈在走投无路之时。是凌海阁破例收留了我,而且钟阁主一直对晚辈厚爱有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晚辈绝对不会离开凌海阁。”
话音刚落,谭阳就悲催地发现,钟鸿影脸上浮出一丝恶作剧般得意的笑容,并轻轻摇了摇头……
一番明争暗斗烟消云散,钟天师长长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叙谈了一会儿后,赶紧提出了告辞。
阴问幽和诸法王也不再挽留,一路将钟天师等一行人送到了山脚下,临上妖鲸飞舰前,阴问幽突然道:“风前辈,既然已经来了西域界,接下来您是否要回昆虚山星渊看一看?”
“那是自然。”风万里长叹一声,磔磔道,“老夫自从迁居凌海阁后,从来没有回过故土,这么多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阴问幽沉吟道:“哦,原来如此。前辈回星渊以后,如有用到冥教之处尽管开口,凭先祖阴讳九幽和金眼神雕灵族的关系,冥教上下愿意鼎力相助。”
风万里面色一变,沉声道:“阴教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星渊有什么不测?”
阴问幽小心组织着措辞,歉然道:“不不不,前辈误会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星渊在三百多年前,突然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连和星渊一向交好的本教都不再来往。我曾经派人前去探查过几次,但每次都是刚进入星渊所属地界就被挡了回来,至于星渊现在情况如何,我也一无所知了。”
风万里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毫不客气地道:“不可能!以冥教遍布天下的实力和耳目,怎会不知道星渊的现状?阴教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法王薛转轮阴测测地道:“风前辈,请您和教主说话时客气点。冥教和你们金眼神雕族渊源的确颇深,但是,是你们先断绝了和我们的来往,本教没有义务向前辈禀报什么现状。”
钟天师连忙打圆场道:“各位不要伤了和气,金眼神雕族作为妖灵族,应该不太喜欢和人族打交道,闭关自守静心苦修也不无可能。”
法王历楚江道:“当年阴九幽教主尚未飞升时,和金眼神雕族及汗血天马族相交甚厚,汗血天马族也是妖灵族,星渊和他们也断绝了交往,此中蹊跷,恐怕只有等风前辈回到星渊后才能一探究竟了。”
风万里冷哼一声道:“当年第二次洲际大战时,我们金眼神雕族是看在阴九幽的面子上,才参加张崇阳大军的,连年征战死伤惨重,连我们的族长九天神雕王都埋骨他乡,如果星渊真有什么不测,而你们冥教袖手旁观的话,哼哼!”
说完,袍袖一甩,身形一晃,自顾自地飞上了妖鲸飞舰。
冥教诸法王都面带不豫之色,想说什么却被阴九幽摆手阻止了,钟天师深知风万里的脾气秉性,连忙小声打了打圆场,然后带着谭阳等人登上了飞舰。
告辞了冥教诸人,随着钟天师一声令下,妖鲸飞舰在金甲傀儡武士的操控下,缓缓升上了天空,很快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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