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摇头,“少公子吩咐婢子来请姑娘过去,具体什么事没说。”
“啧,月黑风高,这是拐骗无知少女先奸后杀之的节奏啊。”被灵气滋养着都快乐不思蜀了的竞易忍不住冒头刷下存在感。
“他倒是得有哪个本事!”雨尘鄙视个,脚下已经迈开步子。
堪堪进到正屋,纳兰伯景便迎面冲撞过来,紧握着雨尘的手一通猛摇,“有贼啊,有贼,一定是申那家伙干的好事!”因为太激动,他的音调都有些发抖了,又有些语无伦次,“一定要查出来,尽快地,想尽一切办法!我要当着全族人面前揭开他的伪善面具!”
雨尘就纳闷儿了,在她们没来之前,纳兰伯景不也过的好好的么?难不成纳兰仲申是个傻子,还是多么富有挑战精神,专挑他哥哥身边守卫充足的时候下手?!也正是抱着这种想法,她才松懈的连神识都懒得放开。
想想问道:“几时发现有贼,丢了什么东西?”
“就刚刚!”纳兰伯景拉着雨尘进到卧房,指着明显被人为破坏掉的两扇窗户道:“得亏我机警些,那小贼被发现后从窗子里逃跑了。”
至于第二个问题,雨尘注意到对方脸上明显流露几丝迟疑,有什么不便为外人道的样子,便四顾打量下案发现场,发现一切布置都井然有序,只有床头柜上其中一个抽屉是打开的,搭眼看过去,里面散乱分布着一些信笺。
看来对方目的性很强,只是被发现后收场显得匆忙,有几封信散落到了地上。
正要走近些看有没有更多线索,便听卧房门口处传来一声长长的哈欠。
“发生什么事?这大晚上的。”风扬穿着宽松的睡衣,步伐懒散地溜达进来,语气间也透着诸多抱怨。
“遭贼了,纳兰少公子怀疑是他弟弟干的。”雨尘言简意赅说明。
纳兰伯景不出所料再次发疯,“是那家伙,一定是他!你们两个,还有成珺那些人,还有公子府的所有侍卫……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揪出来!”
风扬走到二人身边,淡淡扫两眼房间问纳兰伯景:“丢了什么?”
纳兰伯景再次迟疑了下,吞吐道:“倒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他这种行为太可耻了!这是挑衅,多么明目张胆的挑衅!”
风扬打个哈欠和雨尘对视个,一时无语。
纳兰伯景想想,又摆了摆手烦闷道:“算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们只要到时候配合着侍卫把申抓起来看着,别让他耍什么花样就行了,查案和追索的事我自找人处理!”
合着这一趟被叫过来其实只是纳兰伯景惊慌之下饥不择食的结果,人家转眼就后悔了……
雨尘站在院子里望下天,接着撇脸看向风扬,“有没有觉得纳兰伯景在所丢东西上有所保留?你猜他丢了什么?”
“贪官污吏丢了东西往往不敢报警的。”风扬低哼个,打着哈欠回房了。
没等雨尘发问,竞易便在元神里冒个头,叹道:“装的还挺是那么回事儿的,可惜气息这种东西,稍微一点点蛛丝马迹都瞒不过我。”
雨尘咬唇默了半晌,心底突然涌现一股酸楚,轻轻呢喃道:“风扬……”
竞易却不以为然哼了哼:“这有啥好崩溃的?你俩本来就不是一个立场,早该想到他这一趟跟过来的目的没那么单纯了,头先要没有他通风报信儿五皇子能知道你人在东北么?”
顿一顿,未见雨尘回应,又自顾自地感概:“依我看啊,你俩要么绝交,要么有一个放弃站队,否则这各为其主的,将来在大位之争中可不愁没机会过招儿,到时候可顾不得朋友不朋友了。”
“呵。”雨尘再次望天。
竞易说的这些,她又如何没想过呢。只是逃避也好,天真也罢,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和风扬的关系是不一般的,她们在天上的时候就已经是朋友了,在这个时空又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她们的感情应该已经超出友谊了吧。
只是如今,她有着萧清的羁绊,而他有着萧峥的羁绊,立场的确不一样了。
从一开始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