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紫盯着他淫、荡的笑容，虽然知道他有可能瞎扯，但还是想知道他会扯什么。

“你让我帮你降温，我很难为情。”玖兰隐垂垂眼，注视着地面毛毡上的一片枯叶。

前一句话还有可信度，后一句重紫完全忽略，她在脑子回想一下玖兰隐难为情的场面，表示没有，目光木讷看他，道：“你也没降，不是么？”

“我不知道你说的降温要怎么降。”玖兰隐抬眸看她一眼，随即又看向自己的指甲，觉得有一个修得不太完美，“我帮你洗了个澡。”

重紫：“……”

玖兰隐语气轻松得如同帮重紫洗了个脚，重紫俯身捡起毛毡那片落叶，细眼看着，枯黄布满根茎毫无生机。

玖兰隐见她这般，脚步向外挪了挪，似乎在准备什么。

“不知道染上颜色，会不会生机勃勃些？”重紫似自言自语。

玖兰隐神情笃定，也是瞄了一眼她手里的枯叶，说道：“不会，反而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那还是碾碎的好，化作春泥更护花。”重紫淡淡道，手指逐渐紧攥成拳，枯叶唰唰作响在手掌里化成碎片。

手一扬，洒向轩窗外。

玖兰隐听着那声音，似乎感受一道阵阴风直逼后脊，然后贯冲四通八达，却依然笑若春风道：“甚好。”

“那你呢？”重紫知道他很有可能在瞎扯，可鬼使神差地想调侃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