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最恩爱的夫妻,她已经做出与人私奔的劣迹,这是她自己已经毁坏自己的贞容,你再全心修复它也难归如初,她又不是只有三岁的小女孩,借口是被人骗走。
虽然她是你的碗中食,可是呀,当豆腐快要放进嘴里的时候,不幸被掉落在了地上,它已经就不是你的口中食了,若你再把它从地上捡起来放进嘴里,这不但不能当饱,反而是成为众人谈笑的话本。”表妹的劝说尖酸到了真理之上。
“难就难在遥远的跨海作战,胜负难详。”墨涅拉奥斯说。
“听说帕里斯王子也是大国的王了,也是所有邦交国的王者之国,属联邦之首。我等把所有的小国,和所有的部落家族,都联合起来,也只能保持平均数。这样的仗不好打呀,我的表哥。”表妹说得眼睛里开始有点儿流泪了。
“现在战船都已经打好了,各个邦交国都已经接到了远征的请求信,都已经在操练人马,预备军粮。”墨涅拉奥斯说。
“儿呀,”姑姑说,“你这时是年青气盛,又依仗自己是国家王子,说远征就远征。这就如同一支上弦的箭,一旦射出,就再也没有收回的权力。
你这不是玩呀,我的儿。你这是射得是一只猛虎,没有胜算的把握,你千万不要轻易放手射出,一旦没有射上眼对穿,那反而会让猛虎更加猛虎。
世界上的事情,都是从小事变成大事,祸事更加,越闹就会越大。与其落进胜负难料,不如止在不料之前,不去上这一个台阶,也就无所谓去下以后的台阶。”姑姑的劝说更加老练。
“我为什么是一个男子汉,”墨涅拉奥斯说,“如果事出在别人身上,我是一个女人我也会这样来劝说:‘男子汉何忧患无妻的道理。’我为什么要是一个王子,假如我是一个流浪汉,就算自己的妻子被人抢走,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该多好。最少不会去想到,号令全国动用联军,去跨海远战。
天呀,看来有幸当一个流浪汉,也是十分奢望的好事。把自己落到最低层了也就无所谓地位和面子。没有面子,没有尊严,活得自由自在,轻身如燕,任意飞翔。”
“表哥,先喝了这碗水,先不要为远征的事儿苦恼,你将命大福气大,自由天定。”表妹妹说。
墨涅拉奥斯在心里说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定!”他把因战事连连弄得疲惫不堪的身体靠在船板上,呆呆地仰望星空。
他在迷糊中睡去,又在迷糊中醒来。他梦见哥哥阿加门流来看,哥哥是那样衰老而骨瘦,如同当年的父亲。
然而,也许梦见的真的就是父亲,他说:“我的儿呀,若死亡的灵魂能从坟墓中爬出,我将以我当年的骁勇善战,只需单枪匹马,我将为你把海伦枪回。
可惜我早死多年,尸体已经成为一把烂泥,更谈不上再去死而复生,只能把前世的英名,连同当年的壮健身躯,交给阴间,永远不能再回到世界上去。”
“你早点睡去吧,抓好停战时期把身体恢复好,当来日再战时,你将会有一个更加健壮的身体,身体的健壮是一个将帅在战时最好的武器。”墨涅拉奥斯在迷糊中,感觉这又不是早已经死亡的父亲说的话,而又好像是哥哥在梦中出现。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