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崖上,陈曲轩松开了母亲和妹妹,擦了擦泪说道:“母亲,可欣,你们跟我会白云派吧!我今后定要好好的照顾你们俩,我们一家人永远也不要分开了!”
松妙彤没有犹豫,当即摇了摇头道:“轩儿,你别回去了,跟娘走吧!”
“为什么?”
陈曲轩问道。
“因为白云派不是什么好地方!”
松妙彤冷冷的看了远处的羌横天一眼,说道。
“可…可是,白云派对孩儿有养育之恩啊!”
陈曲轩露出为难之色说道。
“养育之恩?哼!这是羌横天欠我们陈家的!现在咱们两不相欠了!”
松妙彤冷喝道。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吧!”
陈曲轩惊讶不已,连忙问道。
“哼,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血卫国的精英军队血卫军压境而来,白云派原本无力抵抗,其他五派也是各怀异心不肯相助白云派,羌横天这个卑鄙小人无计可施只能求助你的父亲,要求你父亲前去刺杀血卫军的统帅,这样血卫军便会不攻自破了!
而当时你父亲也是忌惮血卫国玄灵境的武者而迟迟不愿意前去,但羌横天他依旧不肯离去,拜在我们家门口不肯离开,许诺事成之后,必定让白云派两大玄灵境高手保护我们一家四口的安慰,更是承诺将轩儿还有你妹妹送去白云派,以全派的底蕴来培养你俩成才!
你父亲答应了下来,最终成功的斩杀血卫军的主帅拓跋歌,可谁知那羌横天竟然言而无信,在拓跋家的玄灵境高手寻仇的时候,竟怕损耗白云派的实力而无动于衷,眼睁睁的看着你爹往死!”
松妙彤越说越气,明眸含泪,皓齿紧紧的咬在一起,叱道:“羌横天,我说的可有半句假话!”
一向古井无波的羌横天此时脸色很不好看,沉吟了少许,说道:“当年的确是我愧对陈兄,但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当年的事我们无法挽回,现在要做的便是将轩儿培养成才,将来晋级玄灵境为他爹报仇啊!”
“你这个老狐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会让你在利用轩儿了,从今以后轩儿将不是你白云派的弟子,他是先天剑诀的传人,与你们白云派再无半点瓜葛!”
松妙彤含着怒气叱道。
就算对方再过无礼,羌横天也是无言以对,毕竟是他理亏,愧对松妙彤的一家人,当着众多白云国武者的面,他只有保持沉默,许久后说道:“轩儿,这些年为父对你怎样你心里最为清楚,你做个抉择吧!”
陈曲轩脸庞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如同下着很大的决心,他向着羌横天所站的方向跪了下来,连拜三次说道:“多谢义父的栽培之恩,日后白云派有难我定会全力相助,但孩儿心意已决,追随母亲而去。”
“好!”
羌横天几乎是吼出来的,狠狠的点了点头,转头向回走去,所有白云派弟子主动为他让开一条路来,跟在他的身后向着山下而去。
这次白云派可谓是颜面尽失,损失巨大,不只没有为羌子冲报仇,更是损失了最有潜力的天才弟子,从此之后,白云派下一辈的年轻弟子再无一个出众之人,气运有此时转衰,而羌横天会甘心明月宗强大下去吗?
众人散去,天堑崖一战,牧尘一战成名,白云国年轻一辈第一人从此便不再是白云派的玉箫公子陈曲轩,非明月宗牧尘莫属。
陈曲轩跟随母亲去了松妙彤隐居之地,从此在那里清修,等待着武灵大陆乾坤会武的开始。而陈可欣却留在了明月宗没有跟随离去,说起来松妙彤这次出现还是因为陈可欣的师父侯进相告她儿子的事情,松妙彤这才忍不住来天堑崖观战的。
当年陈华陨落后,陈曲轩早在之前就托付给了羌横天,而松妙彤悲痛欲绝之时,将陈可欣托付给了明月宗的表哥侯进抚养,而自己当时便是一心寻死,最后被人救下,这才在山林中隐居了二十多年,没有再踏出过尘世半步,如今见到自己的一双儿女后,却是突然明悟了许多,活着不只是为自己而活着的,也要为子女而活着的。
牧尘别过父母还有姐姐后,便回了明月宗风波已过,白云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