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已然跃起虎躯,长着巨口咆哮着向几个黑衣人扑去。
不多时便闻一阵凄惨的喊叫声,然后便又是一阵,又一阵,然后才复归寂静。
铿!钪!刺拉!
罗格与聂冷已经渐战渐远,一剑一折扇,两人从地上战到树上,从树上战到湖心,从湖心又战到陆地,罗格的剑已沾染到了鲜红的血,聂冷的折扇上业已沾染了罗格的血迹。两人的衣裳都已湿透,然而两人的体力还都没有被消耗透,同是强大的使徒,两人的表情一反常态的严肃,和认真。
“我罗格要你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湖面上,罗格如履平地,湖水在他的脚下便像是一团云朵,水中倒映着天上的云朵,罗格的剑已出,出的迅速且狠辣。
两人战了一天一夜,谁也没有气馁,谁也没有求饶,因为他们拼的就是体力,实力已经是不相上下。一方稍有懈怠,那倒下的必定就是那个人。
……
天已亮,东方已经浮上了鱼肚白,一棵参天大树下,一个人渐渐双膝跪地,双膝一跪地,他的头便随即耷拉下去,头径直垂到胸口上,嘴角含着血。然后再看,原来这人的胸口已被长剑洞穿,血已流干。
死,死人!对,这无疑就已是一个死人,这死人不是谁,正是聂冷!
聂冷怎么会死?他是死在谁的剑下?是罗格杀的吗?
……
“为……为什么?”大树下,聂冷嘴角含着血迹,身子已经被一剑贯穿,剑是沉重且锋利的巨剑,无疑是把好剑,因为能杀人的剑无疑就是把好剑,而现在这把剑就已经插在了他的身上,这是绝对狡辩不了的真理,和事实。
聂冷的眼里已现出一副失败的神se,既没有恐惧,也没有痛苦,失败,只有失败的不甘,不甘又能如何,所以接下来便疲软了。现在他只想问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
凭良心讲,虽然他聂冷从来就没有什么良心,他的良心早已被狗吃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为什么会败?他目前只想弄清楚这一点。
罗格就站在聂冷的对面,面对面的,彼此距离不过几尺的距离,剑兀自还握在罗格的手中,然而手中的剑却是笔直伸进了对方的胸骨中,那地方可就是心脏,致命的地方。
“你即将死了还需要原因吗?死了就是死了,败了就是败了,哪来的那么多问题。”罗格直视聂冷的脸,狠狠道。
聂冷脸上还兀自有不甘,当罗格说完,他的神se立时便暗淡下去,生命正在以飞速的时间流逝着。
就在聂冷即将要闭眼的时候,罗格却来了句:“既然你犹自还有疑问,为了不让你含恨九泉,那我就告诉你,原因无他,只因为你还有所顾忌,因为你从来就没想要死过。而我却是早已将我自己的命寄放到了地狱。”
“就因为这样?”聂冷气息微弱道。
“那你现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罗格对聂冷丝毫没有什么同情之心,他只是狠狠的瞪着他。
“没有了。”聂冷憋着一股气痛苦的说道,看来伤口的确已经开始刺激他的整个身体了。
“没有了就去死吧。”罗格的手臂狠狠往前面一送,噗的一声,剑柄直接抵到聂冷的胸骨,已经不能再深入里面了。
聂冷的头颅皮球一般耷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