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芦苇丛里转了三个时辰,司空湛三人把船停了下来,四处张望,除了一望无际的芦苇,什么都看不到。
“我看算了,咱们呢还是回去。”洪七泄气道。
司空湛玩笑道:“你帮不上多少忙算了,别扯大家的后腿。我们找传闻里的还施水阁,难道还是为了里面的武功,多出于好奇,到那里看看,看看那里究竟有何不同,是何模样。来去,还施水阁从来不是根本目的,我们看重的是寻找还施水阁的这一历程,也就是寻找的一种刺激。
正因为一直找不到,不好找,才更有趣味,如果一转眼就找到了,多没有成就感,难道你不这么想?”
洪七被的惊讶无比,喝口酒,道:“乞丐我就是个俗人,从没像你一样想过,我就是想见识一番大名鼎鼎的还施水阁。”
司空湛了然,道:“想法很好,贫道赞同,反正还施水阁里面的武学典籍都是历代慕容家主搜集而来,来历不正,谁知道他们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就是看了里面的武功根本不算什么,若能找到斗转星移观摩一二更好,就当替那些冤死的人报仇。”
“你是不是跟慕容家有仇,哪有你这般话的,歪理。”洪七口中着,心里多少有那么一些认同。
“贫道以前跟四方门的青龙堂青木、白虎堂赤火有恩怨,那两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时东方兄也在场,他为了贫道挺身而出,也和四方门结了仇怨。”
一边的东方胜头承认,司空湛接着道:“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贫道跟四方门不对付,仇怨自然记在了慕容比身上,到他家还施水阁转转无愧于心。
当然,让贫道到少林寺的藏经阁转转,贫道面皮再厚也会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少林与全真教没有恩怨,藏经阁里的武功亦都是那些大和尚数百年来自己一本一本创出来的。”
“洪老哥,歪理也是理,不管是正理还是歪理,只要的有理就行。”司空湛最后嘿嘿笑道,反驳洪七的歪理之。
洪七笑道:“伶牙俐齿,胡搅蛮缠,算了,乞丐总是不过道士。”
了几句话,司空湛望向芦苇丛,有些挠头,晃荡了这么久,就是毫无线索,莫非还要胡乱转下去。
“咦?”当他扫过左侧的芦苇时,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那里挂着一块白娟,上面绣有一枝冬梅。
“怎么?”洪七望看向司空湛,东方胜一并转过头来。
司空湛张开手掌,气劲外放,白娟搜的一下被吸到掌心,拿到鼻端轻嗅,一股淡淡馨香仍存留着。
他顿时大喜道:“真是应了陆放翁的一句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太好了!”
洪七走过来看了眼司空湛手中的白娟,好笑道:“不就一块女人的白娟,有何值得高兴,竟然连陆放翁的诗都念了出来。”
他虽大老粗一个,但对已过八旬之龄的大诗人陆游很佩服,不仅仅佩服陆游的诗才,更佩服陆游能一生坚持抗金,不屈不挠,颇合他的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