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陈玄风、梅超风两人便出了大山,稍一打听江湖中事,顿觉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先是四方门和明教先后称王,世道变得更乱,还有逍遥派小丑天心修炼能够吸收别人内力的魔功,为祸江湖,引起全真教、大理段氏、丐帮对他的江湖追杀令,另就是全真教的司空真人会法术的消息传得神乎其神。
陈玄风、梅超风简直目不暇接,两人对司空湛会法术之事更是迷糊不解,司空真人不是武林中人吗,怎么还会法术?
顾不得惊讶,两人匆匆赶路,快到桃花岛时,竟听得一则消息:说是黄药师为他们逃走而大发脾气,把其余众徒弟都挑断了脚筋赶走啦,岛上就只他夫妇二人和几个僮仆。
“师兄,没想到师父?”梅超风对几个师兄弟还是有感情的,乍一听几位师兄弟受到他们自己的牵连,难免心生愧疚。
“师父竟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只有日后有缘再找到师兄弟们赔罪,想办法医好他们的腿。”陈玄风唏嘘不已,眼神中透出一丝惊悸。
二人心惊胆战的偷偷上了桃花岛,这个时节,桃花早已凋零,桃树光秃秃的,只于鸟雀在树枝上叽喳鸣叫,岛上没看到一个人影,静悄悄的,安静的可怕。
“不行,师兄,咱们不成,快逃走罢!”也许被岛上的气氛所慑,梅超风紧张的低声道。
“别害怕,我们不会出事的。”陈玄风拉住梅超风的衣袖,语气舒缓,为她打气,同时也暗暗为自己鼓劲。
待梅超风情绪稳定下来,他们一路躲藏,本打算来到黄药师平时练功的密室,可到半途,梅超风突然道:“师兄。师母待我恩重如山,我想再见见她。”
怕陈玄风反对,她又道:“就在窗外瞧瞧,好吗?”
陈玄风稍作沉吟。瞧见师妹一脸期盼,转想到师母对自己亦不薄,不禁心一软,轻声道:“我也想念师母,咱们就看一眼。不是为兄心狠,我们恶了师父,十分危险,不敢大意。”
“嗯!”梅超风自知要求有些过分,乖巧的发出鼻音。
两人来到他们师母的住处,便远远向内看,哪知看到的是一座灵堂,原来师母不知何时已然过世了。
梅超风心里很难过,心想:“师父师母向来待我很好,师母死了。师父一人寂寞孤零,我实在对不起他。”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情不自禁低声抽噎,哭起来了。
忽然之间,眼角湿润的陈玄风轻碰了碰梅超风,梅超风循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灵堂旁边有个小女孩儿,坐在椅子上向着他们直笑。
“这女孩儿真像师母,定是她的女儿。难道她是难产死的吗?”梅超风心中推测。
她正想着出神,黄药师陡然走了出来,一眼便发现了他们,目光如电。刺得她眼睛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