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老弟——”
而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一边嚼着槟榔一边斜眼打量张一龙的李凯突然叫了一声。
“有什么事吗?”张一龙回过头来问道。
“张老弟,怎么走得那么急呢?”李凯笑盈盈地说道,“你有没有相中哪件东西?”
他说话的时候慢慢地走到了张一龙的身前,嘴歪眼斜的二狗也跟了上来。
张一龙摇头说道:“没有。李老板,我走了,后会有期。”
他不想和李凯他们多说一句话,跟他们交谈有辱人格。
“张老弟,急什么急呢?”李凯嬉笑着说道,“好不容易见到你了,还请你帮忙传个话。”
“什么?”张一龙忽地皱了一下眉头,对方这话肯定语带双关,话中有话。
他跟李凯他们平时没有任何交往,李凯能有什么事请托他,莫非对方又在打什么算盘了。
只听李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后天不是要举行一场拍卖会了吗?可以的话,你告诉一下张志斌吧,我想邀请他参加。呵呵,不瞒你说,他那件钧瓷我所定的起拍价是三十万,现在已经有不少热心的买家和我联系过,他们都很看好那东西,估计最终能卖出五十万到六十万吧。”
“你……你什么意思?!那不关小斌的事了!你怎么还提起?!你这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么?!”听到李凯那么一说,张一龙顿时怒不可遏,气愤愤地质问道。
李凯说到的张志斌是张一龙最好的朋友,过去他们两个人一起摆地摊,一起吃睡,几乎形影不离,但自从发生那起事之后,不但他们“破产”了,张志斌也离开了海州,走去其他的地方发展了,不过现在张一龙和张志斌还经常打电话联系,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
“张老弟,你没事吧?好像生气了。”李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可是一片好意啊,就希望你转告张志斌一声,他来不来是他的事。”
“李凯,你别欺人太甚了,你害得人家倾家荡产,你还想怎样?!”张一龙依然怒气冲冲地说道。
李凯手里的那件钧瓷本是张志斌的,可李凯骗得他团团转,先是以一个相对较高的价钱从他的手上购得,再是向外宣布,那是一件真品钧瓷,价值不菲,听到这个消息后,张志斌当然很激动了,他想办法从对方手上买了回来,但那一次花了他二十多万,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二十万绝对是一笔不菲的资金,为了收回那件瓷器,张志斌狠心骗了他父母亲,可收回来之后又变卦了,有人说那是一件真品钧瓷,又有人说那东西只是一件仿品,具有莫大的争议,在这个情况之下根本没有人敢以很高的价钱收下来,就这样,张志斌手中二十多万的东西成了一个谜团,可他心情急切,四处求鉴定,只想早点儿卖出去,赚回应得的那份钱,然而不知道花了多少的鉴定费,结果却仍是一个悬而未决的疑案。
后来张一龙和张志斌才知道,那是李凯设的一个局,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张志斌自然非常愤怒了,他跑去找李凯理论,李凯不认账,还数落了他一顿,说他是个棒槌,打眼也活该,张志斌当时气不过,出手打伤了对方。
因为蓄意伤害,张志斌进了拘留所,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他整个家庭一下子跌入了地狱的深渊,他父母亲获知这个消息后差点跳楼自杀。
从拘留所出来后,张志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只得忍痛将那件钧瓷以五万的价钱卖给了一个古董贩子,谁知道那东西又回到了大骗子李凯的手上,他还炒作了起来,说那东西能拍卖出六十万的高价,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张志斌会不会气得吐血三丈。
“你确定是我害他的?”李凯冷冷笑道,“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眼力不行,还冒充行家。还有,他太贪心了,那只是对他的一点点教训!”
“你——”张一龙狠狠地指着李凯的鼻子,在这种无耻之极的人面前,是没有半点道理可讲的。
“怎么?”这时,站在李凯身后的二狗斜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张一龙,难不成你还想打人?呵呵,我看你们这辈子就是棒槌了,还学人家鉴宝、捡漏,还是收拾收拾,回家去种田吧,这样更有前途!”
“狗娘养的,瞎了你的狗眼!谁是棒槌还不得而知呢!”张一龙恶狠狠地骂道。
“你敢骂我?!你……你……”二狗气得直发抖。
“骂你怎么了?!软蛋,阳痿,戴绿帽子的狗东西,我呸!”张一龙毫不畏惧地冲着二狗啐了一口,说罢,他愤然掉头,扬长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