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荆冰娥忽然才发现,这几日的功夫,自己整颗心思都全全挂在荆冰释身上。一会儿又想起宋久三兄妹,毕竟是因为自己而带出谷的。一会儿又想起三人都是天真未泯之人,也不知道这几日惯不惯。再想想,还是怪起自己也太粗心了些。只是又有些好奇,这两日未见,怎么也不见他们吵着来寻自己呢?想着想着,忽然脑中又蒙生出一念,莫非……,莫非出了什么事?
一时,那荆冰娥想到此处,如何还能坐的住。只是左等右等,依旧不见那剑青城回来。正又想着要去寻寻宋久他们,但想着把荆冰释一人留在此处,那到底也是不妥的。可又一想到宋久他们心思恪纯,万一出了个什么事,那自己当真会一身都不安的。本就正在无奈之时,那白茫茫的光罩里,忽又传来荆冰释淡淡的**之声:“嗯……”!
咦!
对了。
荆冰娥脑中灵光一闪,仿佛记得当初在桃花林与宋久初次相识时,那宋久曾给自己一块护身玉牌,应该好像记得自己并不曾还给他。于是,赶忙一阵翻找,到底最终还是把寻了出来。瞧着护身玉牌的品质也不错,此刻到是可以排上用场了。一时二话不说,立马祭起玉牌,随后一道灵力击在玉牌之上,那玉牌立马又射出一道光波,再次』7,罩住荆冰释。再三仔细瞧了瞧,想着玉牌也非等闲之物,一时半刻也不是谁人就能随意攻破的。再说自己速去速回,也不远,又何况此处还是在仙剑山庄的禁地,想是一来一去,也应该不会有事。
哪知荆冰娥才刚一出石室,立马从旁蹿出二人上前拦住道:“荆姑娘,你准备去哪”?
荆冰娥心中虽有讶异,嘴中却还是说道:“我去看看和我一起来的那宋家兄妹,对了,你们可知他们现在在哪吗”?
“回荆姑娘的话,你朋友是外庄的人在接待。我们只是负责内室的,所以并不清楚”,那弟子身子一拱,语言到是诚恳的应道。
“哦”。
荆冰娥点点头,道:“那无妨,我自己去找他们也是一样的”。才说完,荆冰娥就身子一偏,打算绕过身前二人。
谁知,那二弟子也是立马身子一偏,再次挡住荆冰娥,道:“荆姑娘真的对不起了,庄主有命,任何人都不能在内室随意走动”。
荆冰娥眉毛微微一挑,声音微微一冷道:“怎么?你以为我是你们的阶下囚吗”?
弟子依旧恭敬的说道:“荆姑娘请勿见怪,我们也是依令办事”。
只是一时,那荆冰娥到也不好发作。于是强忍着反问道:“但我一定要出去,那应该怎么办”。
弟子忙又说道:“也不是不行的,只要你有庄主的手令就行。哦,对了,当然有大公子或二公子的令牌,那也是一样的”。
荆冰娥想了想,道:“那好吧,你们去把大公子给我找来便是”。
“荆姑娘实在对不起,今天轮到我们当班,庄中规定是不准擅自出内室的”弟子身子一躬,又是不亢不卑的答道。
荆冰娥这下真有气了,声音又冷了冷,一边追着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出去又不行?叫你们出去也不行?那你们到底要我怎样才行?你要想清楚,我是你们山庄的客人,可不是你们的囚犯。莫不是你们仙剑山庄,就是如此待客的吗”?
那弟子又赶紧解释道:“荆姑娘你莫生气,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这一切,可都,都是……”。
荆冰娥再懒得和他们纠缠,声音一时更冷了,立马打断他,大声斥道:“你们给我让开”。
那弟子二人见荆冰娥面罩寒霜,煞气腾升,大有一番要硬闯之态。早就吓得双腿一软跟着一阵哆嗦,立马扑通一声双双跪在地上。一边磕着头一边胡乱说道:“荆姑娘你大人有大量,这一切真的都是庄中的规定。我们这些人一旦违规,那可是要受大刑的。求荆姑娘开恩,求荆姑娘饶命”。
荆冰娥纵使有些气恼,但到底各门派有各门派的规矩,这点她是知道的。虽是有气,可那荆冰娥又瞧着二人一阵猛猛的磕头,到一时又真的不好再为难他们了。算了算了,何必和他们争什么闲气呢?心中虽是不痛快,到底还是哼了一声,重新又反身退回了石室。
荆冰娥越想越奇怪,越想越别扭。忽然,又猛然的记起之前璃儿受伤时,剑青城说凤凰血可以救璃儿。一时,荆冰娥也是寻思想着,这凤凰血的奇效,那是众人皆知。只是这凤凰血哪里好找,要不然还会如此珍惜。
不过……?
莫非他是在提醒着什么吗?
荆冰娥心中一跳,不不不,猛的一个又起身,赶紧打断自己的思路,喃喃自责的想道:“荆冰娥呀,荆冰娥。亏人家那样帮冰释,自己反倒还把人家往坏处想。先不说旁人,就光是剑青城,这都是应该值得自己信任之人呀”。
对对对,定是自己疑心太重的原故,随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荆冰娥又缓缓坐了下来,只是心中另一个念头,接着又闪了出来,那,那万一,那如果万一是……?
不行,不行!
荆冰娥满是纠结的想道:“这万一真要有什么,还不无辜白添上宋久兄妹三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