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是无情之人,更何况是自己疼爱的天君。强忍着泪水,努力的噙在眼里。飞宗好似没有听到天君的哭喊声,返身进了后堂,片刻后缓步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小包裹,放在了桌上,淡淡的说道:“这里有些东西,日后可能会有些用处,都是些三,四品的丹药,平时小伤之用。”
从其中抽出一个白色瓶子,放到了天君的手上,说道:“这颗六品丹药能抵修炼者百年灵力,重创之下亦可复原,你好生保管。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卧龙大陆六品丹药为尊,虽然也有一些藏龙卧虎之人,但你云爷爷的丹药不易示人,也不能给你,我和你云爷爷不日或许就要用到,你有一颗六品丹药保命即可。”
说到此处,语气忽然一沉,凝重地缓缓接下去道:“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厚爱,以后千万不可起了懈怠侥幸之念。虽然我辈修仙之人不拘小节,但大处却丝毫不准苟且,切忌一二。”
话说到这里,飞宗面容一整,不怒而威,天君听之深切,不由凛然,拜服地上恭谨受教。
飞宗话已说完,扭头走了回去,打坐入定,尽量的恢复灵力,两位老人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疲惫不堪的神情,应该是昨日发生了什么变故,才导致两老如此。
云生紧跟着站了起来,轻声说道:“孩子,起来。”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时间有限,两人也即将远行,不能太过耽搁,能说一点是一点。
天君泣不成声,被扶了起来,手里多了一个剑穗。
这剑穗不是很长,色彩鲜艳,想必是女子之物。
剑穗无非就是系在光秃秃的法宝上,可以使法宝多出几许生动来,森然打斗中,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冷艳之美,实在没有任何实际功效,就是一个装饰品。天君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觉得没什么大用,本欲说明。
“这是云夕留给你了,她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天君转头就欲去追赶,不料被一股引力固定着动弹不得。
心急如焚的看着云爷爷为何如此,“傻孩子,云夕是个聪明的孩子,你们两个日后自会相见,不用急于一时。我把百草集,燕之舞和**包括注解都送于了她,相信以她的聪慧,日后必然会百尺竿头。这剑穗是她留于你日后相见之信物。”
短短的时间,两人结下了深重的感觉,云夕不辞而别,天君不免有些不爽,但看到了这剑穗如见其人,默默的把收了起来。
云生半天才缓缓开口:“我们可能要分离一段时间,这期间,你就去雪之天谷修炼。这天谷有一套本命书与我同出一撤,倒也掩饰你的修行,这个拿去,可以隐藏修为,你需拜入天谷门下,好好修行。”
一个符咒从袖中飞了出来,款款落到天君面前,云生念起了咒语,这符咒听话的钻入了天君的体内,毫无任何不适之处。
“只要你不说,别人不会知道你的修为,当然也有大能之人可以识破,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到了天谷,好好修行,勿辜负了我们两个的心血,明白吗?”
天君本也是聪明之人,两位爷爷所谈各种之含义哪有不明之理,暗暗铭记于心,只是离别在即,不免有些伤感。
“时候到了,我送你出谷。”一团白雾无中生有,慢慢的弥漫在了整个屋中,静静的等待着天君上去。
天君看了看这居住了两年多的草堂里的一切东西,都不禁感觉依依,伸手摸摸这样,又摸摸那样,直到最后才硬着心肠,眼含泪水,腾身飞上白雾,伫立良久,跪拜而下:“爷爷,孩子这一去……今后……恐怕……很少有机会伺候您们了!”
云生狠狠的扭过来,白雾飞身电掠出谷而去,只是天君临走之际却没有看到,两位老人老泪横生。
眼帘垂下的是无尽怅然与无奈,泪水碾压者亲人的牵肠挂肚,可恨的天和地,为什么总是把人揉碎在分离中。
但也许被迫放弃也是一种修为。
舍得之间的取舍,谁又能拿捏的精准呢?有舍有得?舍得舍得,舍弃了才能得到。
雏鹰迟早要飞翔,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这也不失为一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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